Tuesday, January 29, 2008

通宵點滴(2) --- 影印機

在行外人眼中,作為助理侍應的一員理應好像樣版戲一樣英明神武、俊男美女十八般武藝全部齊全、對各式各樣的咖啡客都可以八面玲瓏,應付自如才是。可是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這些助理侍應(特別是新晉的助理侍應)並非有資格應付咖啡客的...這些重任當然是落在高級侍應身上。


那麼,我們這些助理侍應可以做到些甚麼?答案就是:影、印、機!你沒有聽錯,是影印機。


眾所周知,咖啡店每逢有大規模出街搞大「騷」,助理侍應往往都會化身人人搬屋,實行「搬屋搬廠搬寫字樓」將大量文件(不論有用與否)搬回店中儲存一段動輒年計的時間。請緊記:搬了沒有用的文件回店不是死罪,最多只是負責貨倉盤點的同事嘀咕罷了;但是萬一你遺漏重要的話,不單負責這次大「騷」的主管會咀咒你,而且你亦會在公司高層每天早上的「早禱會」當中成為他們肆意指罵及「問候」的對像。故此大家一概以「寧枉無縱」的精神大肆搜括文件,反正大「騷」過後跟進這些文件又不是自己,犯不着為了節省他人的時間而讓自己冒聞到魷魚香的危險。既然文件全都被公司「借」走,那麼我們尊貴的客戶又怎麼辦?影印機的美妙就是在這時應用。


新晉的助理侍應,每每就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接過沉悶的影印工作以分擔同事的重擔。我可以保證,只有能夠駕馭咖啡店的影印機才可以確保往後的合約,而影印機亦成為每一個新晉助理侍應的至愛良朋:大型影印房成為同期「埋班」侍應的落腳、情報交流之集散地,特別是近八樓茶水間的影印房,每逢有同事路過見到相熟老友都總不忘駐足一番、寒暄一下。由於現時科技先進,當有大量沒有釘裝的文件要複製時,只要一放入影印機的feeder就可以和同事繼續聊天。


提到feeder就不能不提一單從前老前輩侍應口耳相傳的傳說:據說從前科技未有現時發達,影印機是沒有feeder的。在八十年代初咖啡店有一個大企業客戶(最初這公司是又搞地產又搞出租車又飲食業甚麼的,但做了我們公司的客戶後,該企業就轉為專印牆紙了。想多了解這個傳奇大客可以參考這個網址: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D%B3%E5%AF%A7)有一大堆文件要我們的前輩好好地「吸收」。奈何當時不論影印機的速度抑或設計都不能和今天的相提並論,所以當年前輩侍應只能夠逐張影印。結果是影印機不甘被日夜操勞,全部自焚以示抗議;而報應就是日後輪到我們這些後輩侍應要被日夜操勞.....以上故事純屬未經證實的「都市傳奇(city legend)」,大家只能當笑話一則一笑置之,不用深究。

Monday, January 28, 2008

輸打贏要?

先來一節雅虎新聞版引述星島網上新聞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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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英駁泛民民調誤導論 (星島) 01月 11日 星期五 05:30AM
(綜合報道)

(星島日報 報道)中大亞太研究所早前公布民調,發現七成二被訪者支持人大常委 關於香港政制發展決定,被泛民主派 質疑調查有誤導性。負責調查的亞太研究所副所長王家英不滿泛民的批評,認為他們只認同符合泛民期望的民調結果;又不點名指某學術機構就同樣議題進行的民調方法,可能「更不專業」。

王家英解釋,調查中十項提問所用的字眼,均取自人大常委撰寫的報告,讓受訪者選擇的答案亦是學術研究中非常專業的字眼。他說:「問題不是我王家英一個人設定的,有小組就每個問題討論,都是客觀地集體處理。」

指另一民調更不專業

他認為泛民指中大民調不可信,是因為與他們預期的結果不同。他說:「到底專業是為了符合確實專業的要求,還是要符合泛民的期望才算是專業呢?」

王家英又不點名指,早前由傳媒委託另一學術機構進行的調查,方法可能更不專業。他指,該民調中只有三條問題,訪問了五百多人,全在一晚內完成,實際上並不可行;他解釋在接觸每個住戶時,均要致電予受訪者三次被拒才計算為「失敗個案」,調查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內完成。

他表示中大的調查內有十條問題,共訪問了九百多位市民,花了三個晚上才完成,每條問題均仔細詢問受訪者對政改報告的看法,難以理解為何會被認為是不可信。

至於被泛民議員批評為有誤導性的問題,王家英應記者查詢,比較兩個學術機構制定的問題。中大的調查中問:「人大常委會上個禮拜通過決定,香港2012年唔會實行『雙普選 』,但2017年可以普選行政長官 ,之後立法會 全部議員亦可以實行普選,對於咁決定,你接唔接受呢?」而另一學術機構的問題則問道「人大常委否決2012年普選特首及立法會,但決定2017年可以普選特首,以及最快2020普選立法會,請問你有幾歡迎或抗拒這個決定?」

比較被指有誤導性問題

王家英指看不出兩組問題中「唔會實行」及「否決」的分別,而比較「接受」及「歡迎」兩組字眼,「接受」是一個中性的字眼,在西方學術中亦較常使用;而對方使用「歡迎」及「抗拒」,但「歡迎』應相對於「不歡迎」而非「抗拒」,「抗拒」更可能引申出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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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但本地學術機構對「政治民調」卻有一種不明所以的熱愛,多間大學每隔短時間就分別發表對香港不同政治議題的民調結果。雖然大家對這些民調的進行方法(methodology)不甚了解,但不要緊,反正這些學府都會抽出一千幾百個市民代表七百萬香港人發表意見(就research methodology角度出發,sample base 未免不夠大),然後就可以聲言「六成港人甚麼甚麼」。對於我來說,不論是王家英抑或鍾庭耀之流,所作的民調都是為了自己所背負的政治理念而作,從第一天開始已經有所偏差,只是他們永遠不會承認罷了。
好,說了這麼多話,其實我最終都是要批評泛民「輸打贏要」的行為。「輸打贏要」這四個字是否很耳熟能詳?對,這四個字就是泛民鬧政府的「百搭用語」,誰料到今時今日他們就是做着自己每日斬破口大罵的事。

先不提這個民調的進行方法是否沒有漏洞,泛民是否可以解釋,為何王家英做了多次民調,要到現在你們才對民調的進行方法提出質疑?若王家英的解釋屬實,為何你們不向另一間更離職的學術機構提出更強烈的質疑?
他們的行為令人覺得輸打贏要的地方是,說穿了他們認為王家英民調的結果並不符合他們的政治目的才會批評,否則他們老早就在中大對政府施政評分時就已經出聲了(別忘記當時是泛民堅持走激進路線爭2012所謂雙普選的critical moment)。如果王家英的結果是合他們心意的話,他們又會不會義正詞嚴地大肆批評王家英的methodolgy呢?我可以擔保他們不單不質疑,還會高高興興地引用民調結果「引導」港人相信他們那一套的政治遊戲。由此看來,他們批評methodology只是一個藉口,真正要批評的倒是民調的結果。好一個「項莊舞劍」的小把戲。

此外,他們對一件事物的雙重標準更令香港人大開眼界。先不論政治動機及當中的解讀,王家英是香港其中一個所謂學者,而這次民調亦是以中文大學這個「學術機構」的名義進行的。如是看來,不管批評是針對王家英個人、這次民調的進行方法抑或是其政治動機,都會涉及「學術」這個敏感話題。當然,學術研究並不會容不下質疑及批評,因為學術研究本身(特別是社會科學)就是一種對現有事物作出批判性反思的研究;但是若果這些質疑及批評拿捏得不好時,就會落得一個「干預學術自由」的罪名,別忘記,這些泛民議員本身就是佔着「學術自由」這個道德高地,拿着本身問題處處的學術研究以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為何我會說他們是雙重標準?不用多說,如果上述的質疑及批評是出自政府官員的口中,大家不難猜想,這些尊貴的議員又會將名為「干預學術自由」的黑帽子一頂又一頂的扣下來吧?相信我,如果這事真的發生,我用我項上人頭打賭我都會賭他們會二話不說就扣帽子,反正這個動作無需要甚麼政治成本,只會穩賺不賠。
我並不是第一天就對這些虛偽的「民主鬥士」反感。反感並不是只因他們虛偽,更因為他們用幼稚的二分法將全香港撕裂為「民主/不民主」、「民主鬥士/奴才(引用某醫生之言)」、「我們/他們」。沒有中間路線、沒有其他聲音。無疑這種做法能與他們心中的「民主楷模」---美國和台灣互相輝映,但這做法和他們厭惡至深的中共又有甚麼分別?除了令我訕笑之外,我想不出甚麼。

真正民主的真諦是守護自己所信的信念之外亦要尊重其他聲音;假使當你恃着自己所信的信念是(自以為)唯一的真理而摒除其他反對的意見甚至只是不同的意見時,這就是一種極權。在近代史中,這些事屢見不鮮,遺憾的是,我們尊貴的民主鬥士已經被自己築起的道德高台所蒙蔽;即使看見了,他們仍然固執地用「只要達到我們的目的,那怕手段多污穢,我們也要幹下去」去繼續自欺欺人。
掩耳盜鈴的故事,不只發生在台灣民進黨,亦每日發生在香港所謂「民主鬥士」身上,不是非常可悲的事嗎?

基棍害人,影響一生

因為明光社同影視處份屬已上契之兄弟(影視處網站的Link長期與多個包括明光社在內的基教團體相接),故此我亦將蔡志森這位與多件政治/社會事件有糾纏的契弟列入政棍之林。

我只想問一句:蔡教主,性教育的target group是青少年,但閣下以「青少年不應接觸性教育」為由抗拒中學生接受性教育,及以同樣理由要求香港電台將《性本善》放到深宵時份播出。請問閣下是以甚麼邏輯作出如此結論?是否要到過了更年期才可接受性教育?抑或閣下想再次見到年輕未婚媽媽將剛在如廁中出世的嬰兒拋下樓才高興?難道遮遮掩掩青少年就會對性不生興趣?性是邪惡嗎?你是邪惡嗎?

香港越多基棍,不會令我再重投基教,只會令我越來越對基教及基棍厭惡。
基棍害人,影響一生!

真正的敵人

香港政黨的不思長進又有一個事例。

民協的區議員在區議會主席競選中因兩票白票而敗北,亦令泛民在香港區議會主席選舉中全軍盡墨。落敗者接受訪問時當然大肆叫屈,又批評區議會現有制度對泛民不公平云云;同時民協主席(對,又是另一個「佔着茅坑不拉屎」的例子)批評投白票者理應支持同屬泛民的民協。

先談一談敗選者的反應。如果你是該區的選民應該知道該名敗選的議員在之前十多年是該區區議會主席。民協在該區佔地盤佔了十多年亦坐着區議會主席十多年,歷屆的主席選舉向來都和多屆為數差不多的委任議員對壘,為何在之前十多年從沒有人講過制度不公而在今次才發出失敗者的怨言?非常明顯之前該議員是這個他口中「不公平」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既然是既得利益者,自然批評的聲音不會激烈;現在輸了就老羞成怒?與其老羞成怒何不自省一下民協以至泛民政黨為何在區議會選舉中大敗?諉過他人不見得會令你下一次會成功;相反,泛民口中的「左狗、土共、奴才」卻每每在失敗之後有所改革從而在下一次選戰中再次得利。先不論政見等因素,左派政團的從善如流是很值得泛民中人學習。

而有關馮檢基的批評就更是令人發噱。該兩張白票其中一張不是別人,正是民協中人所投。根據他本人訪問得知,該黨員之所以投白票完全是因為私人恩怨而將私怨擺上公事上解決;另一張白票據知是另一泛民政團所投,投白票的原因是該泛民政團不滿民協坐大,加上覺得有人在選主席前才「忽然熱情」所以才投白票。

先講民協白票一事,從中的確可以看出香港泛民政團的弱點:山頭主義。不論是個別政黨乃至整個泛民集團都有這個問題存在,而民主黨內的港同盟及匯點派系之爭更是由創黨開始已經出現,到近年民主黨內「主流派」及「少壯派」、「大老」及「第二梯隊」面和心不和更是人所皆知的笑話(另一個流傳已久的政治笑話是:民主黨之所以是民主黨是因為他們黨主席是一人一票所產生,但不要搞錯,是李大老一個人投一票欽點,黨員投票只是門面功夫)。

說回民協問題,從這次白票事件可以看出,馮檢基這個創黨黨魁對黨員的駕馭能力是近乎零。當然你可以講美國國會都有人不依黨立場投票,但香港政團不論規模及利益關係都比美國的政黨小得很,至少香港政黨未至於公開地收取政治獻金,而且香港泛民政黨成員組成比較簡單,都是社工教師律師之流,與商界脈絡關係不大(應該說,香港商界向來都是泛民批鬥的對像),所以香港和美國政黨不能作一個合邏輯類比。馮生如果在選前已知黨員會投白票,那麼他解決危機的能力亦令人懷疑。一個黨員之間之私人恩怨理應在黨內自行解決;即使不能解決,當時身為黨主席的馮生應該斡旋要黨員以大局為重不要投白票。從結果看來,馮生不單沒有承認自身及黨內出現問題,他更將問題模糊化以避開尷尬,這種「斬腳趾避沙蟲」的態度更是香港政黨走不出「大型化壓力團體」範式,更遑論發展成一個普通政黨。觀乎每次民協都以保住自己地盤,既要表面上防範左派更要實際上防範其他泛民政團的目標,可以估計民協被邊緣化乃至在香港政治圈中消失只是時間問題。馮生即使辭去黨主席只是表面上止血,黨內化膿的情況不會隨他辭職而消失。

此外,馮生批評其他泛民沒有支持民協一事更加令人覺得香港政團只是大型壓力團體,缺乏基本的政治常識。

香港的民主派在2000年前都是唯民主黨馬首是瞻,但在程介南入獄而要進行補選時,民主派的生態起了根本性變化。甘乃威(此君多次被「勸退」而不求去,反映了香港政治人物的利益關係)讓路余若薇一事令23條關注組成型,至蛻變成在垃圾會與民主黨平起平坐的公民黨。加上激進派組成社民連,香港「民主派」可謂山頭林立,時各為瑜亮。可是,這個泛民的聯盟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關係,目的只是對抗中央及香港的左派,在有共同「敵人」之餘大家吊詭地亦是垃圾會議席(即是政治利益)競爭者。如同其他國家的「執政聯盟」這些聯盟都是短命而脆弱的,一旦有任何分化或者是異動甚至是政治利益的分配都可以令這個聯盟產生內鬨。

在區會主席選舉一事中,我們可以看出泛民組織上的「酸葡萄」心態,隨着區會財政及地區事務發展權擴大,大家互相眼紅的心態可以說只會更明顯。現時在政治大路向方面大家尚可勉強綑綁在一起,但見微知著,可以預期當中央拋下一些政治利益出來的時候,泛民各山頭就會為自身利益而相爭。大家餵過餓狗群沒有?餵餵看,你會知道我說甚麼。

由此可見,泛民最大敵人不是他們口中的「左狗、土共、奴才」,不是特區政府、更不是中央(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和玩政治遊戲達八十年的中共做對手),而是他們自己。然而,泛民有這個識見去自省而不會跟古代風水大師一樣--姓「賴」嗎?

甚麼叫偽善?

先看看一則幾日前的舊聞:

湯家驊籲罷工罷市爭普選而湯家驊昨出席街頭論壇時說,普選刻不容緩,雖然自己被喻為溫和民主派,但仍無法與中央溝通;若沒有2012年雙普選,就會與中央「反檯」,香港亦再也不會有溫和民主派。湯在論壇後說,罷工、罷市及罷課是較激烈的群眾運動;但又強調:「我唔係號召港人罷工罷市」。至於是否杯葛明年的立法會選舉,他則說:「如果香港人都唔著緊民主,唔著緊普選,咁選?都冇意思」。但泛民不贊成以辭退議員職位來表達不滿。民主黨主席何俊仁則認為,抗爭要激烈,亦不反對如公民抗命等激烈行動。他又說,要「玩鋪勁,一路玩落去」,但杯葛或辭職只是「一鋪過、一剎那的光輝」,會失去以民主爭取的平台,對長久進行群眾抗爭不一定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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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問題所在沒有?

姑且不論2012是否一個適宜雙普選的時間,我們應先看一看我們的「民意代表」、「民主鬥士」的虛偽咀臉。不是嗎?尊貴的大狀律師議員自己唯恐少收那每個月達十萬元的額外薪津(別忘了他們當律師時所收的hourly rate係全港數一數二的高),東拉西扯的死抱垃圾會議席不放,又叫囂說「我們為了監察政府,一定不會從立法(垃圾)會總辭退下來!若我們退下來,政府會趁機立廿三條」,多麼的慷慨激昂。

但我要指出一點,他們的言論簡直是當市民是白痴。泛民垃圾議席佔垃圾會達三份之一之譜,若他們總辭的話垃圾會勢必要解散重選,對於常挾民意以制中央的泛民垃圾議員而言,這不啻是另一個製造議題的好機會。不知道他們為甚麼會害怕總辭?是害怕重選的話選不上嗎?還是捨不得優厚我薪津及可以隨時拍枱破口大罵而不需負言責的特權?若他們如此「錫身」又何解要市民冒着被炒的危險去三罷?這不是偽善又是甚麼呢?

記得以前在另一個討論區和某一個新興泛民大黨的寫手筆戰時我經常指出,香港泛民最令人討厭的地方就是他們經常站在一個自設的道德高地(記住,只是一個他們自設的道德高地)對其他人指指點點,但一旦立場轉過來時他們又會用另一個標準自行開脫,最好的例子就是涂某的匯標事件。而這個寫手亦不諱言,只要目標正確,他們不會計較所用的是甚麼手段......單是這一點就足以令人心寒,因為這個黨就是動輒用道德高地作出政治攻擊的黨。

這不是偽善又是甚麼?雖然他們比陳水扁赤裸裸的無賴要多一塊叫「道德」的遮羞布,但在他們裝出慷慨激昂的表情背後,我發現了民進黨的分身正在香港出現。

草莓族

今早閱報見到一則九歲女童自縊身亡之事,社會輿論矛頭直指女童父母「疏忽照顧」云云。

香港泛道德的傳媒很喜歡為死者諱,而令到報導傾向不會講述死者在事件中的過失,故此我們在研究事件之來龍去脈時要將傳媒的主觀角度加入考慮之列。

在這事件當中,死者的父母是否有法律/道德上的責任,我們在此不討論。我反而希望大家在新聞背後可以一窺現今青少年的「生命觀」及「責任觀」。昨日的報導指出,原來自殺女童多年在小學成績名列前矛並多次考獲全級第一名。令人困惑的是,有甚麼巨大誘因令這個品學俱佳的小朋友放棄這個花花世界?就單憑父母疏忽照顧?

有兒童心理學家指出過,兒童在成長階段若有合理程度的挫折,當中的「錯誤/重試」過程會令兒童用另一個角度認識某一事件甚至這個世界,而功效會比正常課堂更顯著。可是,在我們現今的這一代,他們有可能在這個trial & error的過程當中吸取教訓及成長嗎?

不知道兒童管教和經濟增長是成反比,在這個千禧年代成長的小朋友,他們都是溫室的植物一樣:既不能吹又不能曬,只能隔住玻璃觀望這個不真實的世界,身心更缺乏磨練。不是嗎?上館子不時見到家長好似賣牛雜小販一樣將食品剪得細碎,聲稱「方便小朋友進食,不用咀嚼」;更有甚者,到了上小學的年齡還要父母推着支架因超載而彎曲不堪的嬰兒車「代步」;稍有打罵,鄰居們居然比親生父母更緊張,飛快的報警(大家別忘了,英國普通法對侵害人身罪中有一條抗辯理由:lawful correction on children;連大名鼎鼎的伊頓公學亦有體罰「服務」,但崇英成性的香港人可不知道);走到街上,你會發現現在的小朋友好像忘了怎樣說話,他們之間只是以高分貝的「尖叫」代替人類的言語,但他們的父母只懂面帶微笑的站在一旁,為自己「活潑」的孩子感到自傲,混然忘卻了街上一瞼厭惡、紛紛掩耳的途人......

夠了沒有?

對,我們對小朋友的成長是要投入愛心,但愛心不等於溺愛更不等於縱容。香港的小朋友在這些「愛心」之下根本不知道有他人而只有「自我」。只要「我」稍不如意就要生要死的,絲毫不將其他人的難處、感覺放在眼中,一切均以自己利益為先。在這個事例,如果死者會退一步想自己一下任意妄為的結果會為身邊的人帶來多少痛苦的話,我想她不會走這一步。不過,這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假設」。香港懂得教小朋友而又不會因為所謂體罰而坐牢的父母,恐怕是鳳毛麟角。悲觀看,我們的小朋友就在這片泛道德及假愛心之下,只會一直沉淪下去。
這種人,成長之後會為社會帶來多少問題?看今日台灣及日本青少年就知道。
這些人,台灣有一個名稱叫「草莓族」,既能吹風亦不能淋雨更不能曬,只能在溫室一角靜待採摘。

反智宗教,反智言論

你見過如斯低智言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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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基為低等華人祈禱

Newsgroups: 3talk.christianity Subject: 【基基為異教祈禱 佛道儒快來歸順!】 From: " 以利達 " (按:以利達乃一理性基督徒,千萬不要以為以利達為反智之基要派)

禁食嚴肅會為拜偶像認罪 http://www.kingdomrevival.com.hk/ 515「全球禱告日」前十日的祈禱準備,已於五月六日開始,當晚及翌晨分別有信徒及教牧同工的禁食嚴肅會,為個人、家族、城市及國家拜偶像向神認罪。

信徒認罪全港信徒的禁食嚴肅會假座九龍信義會真理堂舉行,有三百多人參加。先後由劉達芳博士及陳慕妍博士主領,為香港華人在民間信仰上拜偶像向神認罪,當中也包括過契給偶像、占卜、算命、風水等迷信行為懺悔,許多人跪在台前,流淚悔改禱告。

牧者認罪翌日教牧同工的聚會在九龍禧福協會舉行,先後由陳慕妍博士及吳振智牧師主領,除了為了未信主前跪拜過偶像認罪之外,也為容許信徒入廟觀光吃齋,在講壇上引用儒佛道用語來證道,以及神學院中鑽研異教經典認罪悔改。大家亦認同家族及國家拜偶像來認罪,特別在唐代尊崇佛道而懺悔,也在拜偶像之宗教借助中國人的強勢之化影響東亞各國而痛悔,當中也提到近代移民潮中,把廟宇建在西方及許多外國中,沾污了列國的土地,為此一一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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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云香港宗教自由,但以抹黑其他宗教為自己面上貼金,進而發出如此低智言論,除基督教外另無分號。如果他們的邏輯成立的話,我可以舉一反三地說:「大家亦認同家族及國家拜耶神來認罪,特別在香港開埠後獨尊基教而懺悔,也在基教借助西方人的船堅炮利影響東亞各國而痛悔」?

基教霸道但又反智,簡直胡扯!!

愉快的版聚

昨晚(按:此乃舊文,是為1月5日)和夫人出席了HKD網友的版聚,雖然在網上大家都可以算是頗熟識,但始終是第一次面對面和大家相見,感覺上有一點「這麼近那麼遠」。
版聚大家談論的話題可以說是天南地北甚麼都談,所以都在此不贅,倒不如介紹一下我對其他版友的感覺。


版主:人如其名,愛馬之人但粗中有細。


小朋友:莫欺少年窮,誰說副學士沒有見識?


Supery:不愧是「食(量)神」.....


Courtbooking:比較沉靜的一位。


銀子小姐:原來是小妹妹一個(比我足足少十年),天生愛美,當然她容貌也不是泛泛之輩。


同學仔:IT工程人,但滿腹經綸不比其他熱血青年。


K小姐:絕對是版中學識最博一位,人中凰(女孩子嘛),年齡與學識簡直不成比例。


Meow:平日出現時間不多(因為要趕Final Year Paper)的哲學人。


不知不覺大家由六點半東拉西扯扯到十一時過外.....
下一次恐怕要再約早些.....

匯豐銀行:環球慳錢、地區添亂

講開銀行,今日用現金存款機為我表弟過錢時居然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排隊。
這間聲稱與本地一起成長的銀行,絕對有實力問鼎三大最不user friendly的銀行之首。除了早前火速將「ATM最低提款額定為三百元」出台再閃電撤回之外,該行並不遍佈十八區的分行網絡也是問題的根源。

一間比我陋室還要小的「自助理財中心」要站上近百人,自然就要各用戶有肌膚之親,加上出出入入的人流更加對大家身體的柔軟度而言是一個大挑戰。今日佳節前夕大家少不了心浮氣燥了一點,所以在理財中心差點上演了全武行(可幸的是雙方自私心態令大家不想因為爭執而丟掉排了多時的位置,而在互罵「八公」「八婆」之聲中作罷,否則站近風暴中心而又動彈不得的小弟一定會殃及池魚)。

這間可恥的銀行手執大企業及政府這個大客,對一般客人的生死自然不聞不問。在這間「自助理財中心」開業時,空調只是在銀行營業時間之內才會開動,其他時間就閣下自理。這個免費焗芬蘭浴的「優惠」最後在「多名」(看,反應多快!)受不了汗臭味而差點暈倒而嘔吐大作的客人投訴之下才不得不犧牲公司的盈利為大家提供丁點兒的空調。

特首如果想為香港構建和諧社會,我認為先要整頓這間與香港一起成長之餘亦一直刻薄香港人的英資銀行.......且慢,不知道曾先生的payroll account是否又在這間銀行?

P.S.:提一提尊貴議員,「官商勾結」、「利益輸送」可不是在回歸後才有。香港歷史上官商勾結得最厲害者莫過於這間獅子開大口銀行。試問現在又那一個巨賈可以在立法局有一個當然議席?又有那一間大財團影響力大得令港督官邸會挖一條地道通去他們公司?

PIN = Pain in Numbers

今日到銀行處理一些事務,在排隊期間靈光一閃,覺得我們現代人有一種無形枷鎖,那就是一串又一串的PIN。

不如數一數我有多少組PIN:公司電腦要四組、銀行四組、這個blog一組、online game account又一組、facebook又一組、五個電子郵箱各一組.....多得有點兒令人吃驚又有點頭疼。

PIN最奧妙(其實是麻煩)的是有各式各樣的要求,例如字數上/下限、case sensitive、還有定時要更改等等。老實一句,年輕一輩要記得這麼多密碼已經吃力,記憶力已經大不如前的老人家,多一組密碼就等於在已經沉甸甸的枷鎖上再套多一重鐵皮。

科幻小說經常出現以指紋、聲紋及瞳孔作身份鑑定,未知我有生之年是否可以用得着這些東西?

與網球無關的 Roland Garros

相信大家即使像筆者一樣不是網球迷,都會曾幾何時聽過「法國網球公開賽」這個名字吧?這個大賽與美國公開賽一樣是職網四大滿貫(Grand Slam)其中之一,重要性一定不容置疑。有趣的是,法國公開賽並非像美國公開賽一樣叫French Open(現在都有人叫French Open,但這個並不是賽會官方名稱)而是叫Tournoi de Roland Garros http://en.wikipedia.org/wiki/French_Open_%28tennis%29

大家又知不知道,其實Roland Garros是法國航天史/空軍史上一個傳奇人物?
http://en.wikipedia.org/wiki/Roland_Garros_%28aviator%29

Roland Garros在1888年出生於中南半島西貢市,回歸法國後原本打算成為一名鋼琴演奏家,但在1908年參觀了一個航空展後使立志成為一個飛行員。自1911年考取飛行員駕照後,Roland Garros便多次參加飛行比賽,更創下了不着陸下橫渡地中海的創舉。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Roland Garros正在德國出席一個航空展,為了避免被俘他連夜經中立國瑞士折返法國。要注意的是當時他是在沒有領航及無線電的情況之下回國,可算是另一個創舉。

Roland Garros最令人稱道的是他是在世界歷史上第一名戰鬥機駕駛。在一戰剛爆發時,飛行員只能靠手攜隨身武器攻擊,或者由後座的鎗手代勞。Roland Garros於是在機首安裝機槍並在螺旋槳裝上鋼板以防擊破螺旋槳,他亦成為了人類史上第一名戰鬥機駕駛並擊落了三架同盟國戰機(當時曾經誤認為Roland Garros是史上第一名ace,即擊落五架以上敵機的駕駛員,但最後證實他只是令另外兩架敵機逼降而非擊落。史上第一名ace查明為阿道夫‧柏古)。

於1915年Roland Garros被德軍撃落並且被俘,囚禁了約三年後逃脫並旋踵回國再參戰。可惜他在三十歲生日前夕一次空戰中被擊落而壯烈犧牲,享年二十九歲。當時距離一戰完結只有一個月時間。

1920年,巴黎於一個以Roland Garros命名的網球場舉辦第一次「法國網球公開賽」,自此以後,法國公開賽便順理成章以Roland Garros為官方名稱,直到現時為止都沒有改變。

當我們望見天上的耀眼的流星一顆顆的墜落,我不禁想到當這顆名為Roland Garros的流星墜地時,差不多年紀的我又在做着甚麼事呢?

通宵點滴(1) --- 窩輪卡

先此聲明,因為咖啡店的耳目眾多兼神通廣大,小弟不便討論涉及直接與工作內容相關的內容,但是一些無相大雅又有點趣味的點點滴滴則沒有相干。第一擊就為大家送上咖啡店的身份象徵--咖啡店的「窩輪卡」。

大家在咖啡店自家製作的電視樣版劇時經常出現高級侍應帶着助理侍應找顧客試飲咖啡時,總會帥氣地將咖啡店的窩輪卡向顧客show一show,之後就帶顧客坐車返咖啡店飲咖啡。大家又有沒有想過,在這張貌似神奇的窩輪卡背後是有很多有趣的事?

當我最初加入咖啡店為助理侍應時,咖啡店的窩輪卡和其他大公司所發的職員證差不多,可以兼作為出入大門的通行證(卡內植有晶片)但並沒有甚麼了不起的地方,只是比普通過膠的職員證挺身少許。窩輪卡上面的所有文字、圖案與及照片都是利用不知名的射印技術印膠片上;可是最令人覺得可笑的是,當完成射印後,有關人員並沒有在膠片上加一層coating就直接將窩輪卡套進證件套內,令印有圖案文字的卡面不斷和套面接觸。在體溫、壓力及濕度多重影響之下,卡面上的圖案便稍稍的轉移到證件套面。不單在未剝下證件套時會變成朦朦朧朧,而且在剝下證件套後會好像受過風吹雨打一樣變得斑駁。最可笑的是一位助理侍應的相片,頭髮部份已經大部份褪色,成為了一位少年白頭的「銀狐」。同事們知道窩輪卡有這個問題之後曾經向上面反映,卻多時不得要領。有同事私下言論:大家工作性質差不多,為甚麼人家在軍器廠街的總公司裝飾得富麗堂皇之餘又大灑金錢,相反我們咖啡店不單止要在汽車廢氣充斥的停車場上班,更連一張像樣的職員證也沒有....相反公司常常做樣版戲(有機會再談這個)向外界輸出不符現實的假象,簡直是對員工士氣有消極作用。

最後,這個問題在我加入咖啡店第三年才在店方「從善如流」之下採用普通的coating技術解決。單是一個coating就在眾侍應多年力陳之下才得以落實,根本就是和員工開玩笑。見微知著,可以想象一下這間咖啡店一向的「企業文化」會是甚麼。

古人云:見一葉而知秋;現在則是:憑一卡而知鈍。你說可笑不可笑?

1月21日

六年前的1月21日,和六年後的今天相比都是一個差不多同樣冷的一天,我就拿着一封信走到「事發大廈」(別傻了,當然是化名),正式開始了我的通宵幹探的生活.....當中的滋味可堪用「遊走於天堂與地獄之間」形容,只是在地獄的時間遠比在天堂的時間長得多

待看電影名單

1) 發條橙:史丹利寇比力克名作,因為該片的意識形態「暴力」令當年美英乃至香港政府都打壓本片,受爭議程度比美今日的GTA遊戲系列。若大家對刑事司法(特別是犯罪與刑罰)及社會學有認識的話,一定會對本片的內容及表徵有所共鳴。

2) 火宅之人:另一大導深作欣二(遺作為近年爭議性作品《大逃殺》)根據日本植木獎得主,日本私小說名家檀一雄同名自傳小說改編。「火宅」一詞出自《妙法蓮花經》中一句經文:「世人求愛,刀口舐蜜。初嘗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愛,如入火宅。煩惱自生,清涼不再。其步亦堅,其退亦難.....三界不安,猶如火宅。」以此比喻主角內心之不安猶如身陷火宅之中,沒有出路。事先聲明,女權主義者必定會邊看邊罵主角賤男人.....

3) 一妻兩夫:一屋兩妻續篇。單看木獨笑匠陳友同溫拿拍檔鍾鎮濤做對手戲已經值回票價。

4) 秋水伊人:這裡說的是DVD版,當年(1998年)在香港上畫時是在已結業的影藝看,另外VCD版我亦看過多次。這套我一定會再介紹。

此外,我正在找1980年意大利恐怖電影The Cannibal Holocaust,不知道各位電影同好可否指點一下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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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這篇是我從另一個舊Blog轉貼過來的舊文,現已事隔一個多月,想看的大多看了。現時只餘《秋水伊人》未曾(重)看。

再談喪屍片:Day of the Dead

較早之前談及Dawn of the Dead(翻查資料原來本片在香港上畫時片名是《生人勿近》),一不離二,就再談一談這套殿堂級恐怖片之續篇:Day of the Dead。本片於1985年在本港上畫時譯名為《喪屍出籠》。根據導演George A. Romero指出,Day片是他在三部曲當中的至愛一套,而事實上Romero在開拍Day片前電影公司曾向他提出兩個選擇:大開水喉但要減少血腥程度以求以一個較低電檢標準上映,或者依照Romero個人喜好拍攝但budget大幅削減。Romero為了自己拍片要求毅然選擇了後者並千方百計節省成本,例如片中的臨時演員全都是無薪水的「義工」,他們的酬勞只有一頂寫有”I Played A Zombie In Day of the Dead”的帽子,但對於一眾喪屍片的Fans來說倒沒有所謂,從而令大家各取所需。

本片時空設定是在Dawn片稍後,和Dawn片不同,在Day片時喪屍基本上已經充斥地面而人類似乎是所剩無幾。本片的主角們是一班死守在地下導彈發射站入面的生環者,他們以為世上人類只剩下他們,故事就在人類爾虞我詐的人性中展開。

-----Spoiler Below-----

時為喪屍充斥人間之時,活人仍然存活者並不多。主角Sarah是一名科學家,跟Dr. Logan一樣都是與軍方人士同住在軍方地下導彈發射基地的科學家之一。軍方除了繼續搜索其他生還者外亦捕捉喪屍以供研究之用,軍方肯花資源收留科學家及冒死捕捉喪屍以科學家供研究的原因是軍方希望科學家可以研究出喪屍的弱點加以殲滅,但基於研究進度和目標(軍方目標是重於如何消滅喪屍,但Dr. Logan側重喪屍的生態及如何控制以至絭養)與軍方頭頭Captain Rhodes不斷發生齟齬。 另一方面,Sarah的情人Miguel是一名士兵,他因為對人類的前途越感絕望,情緒大為低沉。雖然Sarah知道這事,但她同時深知大家面對的困難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所以對Miguel 的情況愛莫能助。

在一次和Captain Rhodes的例牌爭執後,Sarah發現Dr. Logan的研究對象(一個名為Bub的喪屍)在不斷的Trial & Error及一系列用"reward"作為誘因的實驗下竟然有近似人類的學習能力及對絭養者有一種既似親情又似對寵物主人的感情,而Bub亦不會像一般喪屍將Dr. Logan當作「糧食」看待。

與此同時,Miguel因為心理狀況欠佳,在一次捕捉喪屍的任務中被喪屍走脫並令同袍死亡,他自己亦被喪屍咬傷。在另無選擇之下Sarah唯有斬去Miguel的手臂以求減低喪屍感染,但身心受創的Miguel的心靈更進入了崩潰的情況。

在這個混亂的關口,眾人發現原來Dr. Logan口中的"reward"竟然是Captain Rohdes手下士兵的屍體。在盛怒之下Captain Rhodes殺死Dr. Logan及其下的科學家,Sarah僅以身免並為平日在軍方及科學家爭執中持中立態度的直昇機駕駛員John及William救回。

當大家正在內鬥時,崩潰得有自毀傾向的Miguel一心求死,於是將大批喪屍引入基地,而他自己當然求仁得仁了。而掙脫了枷鎖的Bub知道了Dr. Logan被Captain Rhodes被殺後,就拿起了手鎗追殺Captain Rhodes。最後所有的軍人都成了喪屍的美點,只有Sarah一行三人飛到熱帶小島享受餘生。

-----Spoiler Ends Here-----

在Day片中,觀眾第一個感覺會是「絕望」:整個城市已經被喪屍佔據,連鱷魚都已經成為喪屍大軍的一員。當Miguel大聲呼喊hello時,回應他的除了自己的回聲外就只剩下喪屍的腳步聲。

看Romero的喪屍片的樂趣就是從片中的情節找出導演想暗地裡批判的對象。在Dawn片中導演批判的是美國的消費主義,而在Day片中批判的是「鎗桿子出政權」的橫蠻及危險(在續作Land of the Dead更引申到資產階級/中產階級及無產階級的矛盾與鬥爭)。片中Captain Rhodes擁兵自重,恃住有鎗有彈就對理應互相依賴的平民頤指氣使,但在危急關口卻胡亂殺人,連同袍也可以出賣,當然最後落得一個悲慘收場。

由《獵鹿者》、《殺戮戰場》及《孽戰》等等探討postwar trauma的電影可知,觀乎七十年代中至八十年代末,美國雖然步出了自越戰後的心理陰影,但窮兵黷武之心仍在。單單在八十年代就已經出兵格林納達及巴拿馬,到了九十年代蘇聯解體而令美國成為一方獨霸後,美國更像Captain Rhodes一樣對其他國家指指點點。導演不幸言中的是,在現在全球都面對同樣威脅如全球暖化、恐怖主義、環境污染等等的時候不單止不和衷共濟,更利用這些機會自肥。當然,世界的結果會否像本片一樣逐漸步入同樣可悲的結果,我相信只是時間問題。

說回電影本身除了玩味頗深的表徵外,在商業角度及血腥電影口碑中本片亦是無出其右的。如果說Dawn片血腥指數是三星級,本片一定會是五星級,這個功勞當然要歸功在Dawn片有份客串飛車黨頭頭的Tom Savani的特別化妝。

有關特別化妝本片有一個小插曲:Captain Rhodes在片末一個「一分為二」的鏡頭當中,他的內臟是由一副豬內臟代替。攝製人員在週末前將豬內臟擺入一個雪櫃原待週末過後拍攝,但意外地有人將雪櫃的電插頭拔掉.....最後"Captain Rhodes"和扮喪屍的臨時演員要在強忍嘔吐的情況下用那副豬內臟完成那一幕。難為那些扮喪屍的臨時演員還要扮一副食拍大動的模樣。

各位喜愛喪屍片的戲迷可以在HMV及信和中心地庫某專賣cult movie的店舖找到本片。

Dawn of the Dead

早前HMV大減價,Dawn of the Dead 1區碟只售$99。反正這套電影不會出3區碟,於是二話不說立即拿下。

先說這電影的背景,這是喪屍片大師George A. Romero 於1978年上畫之名作(http://en.wikipedia.org/wiki/Dawn_of_the_dead),而本片是Romero喪屍四步曲的第二步(有論他第一部The Night of Living Dead(1968)只是一部實驗電影而不應該當作首部曲,但咸認為The Night of Living Dead是當代喪屍片的濫觴,故此仍舊將The Night of Living Dead列為首部曲),在2004年美國曾經將本片翻拍,但因珠玉在前,一般評論都認為Romero版本方為最佳。

-----Spoiler Below-----

故事簡介

美國忽然出現一種瘟疫,任何人不論任何原因,死後統統都會變成追人而噬的喪屍。主角Franc及男友Stephen均為一間電視台員工,而Stephen是電視台直昇機的駕駛員。

在逃離充斥喪屍的城市期間,Franc及Stephen偶遇同樣打算逃生的特警隊成員Roger及Peter,於是他們就聯袂乘坐Stephen駕駛的直昇機到了市郊的一座大形的購物中心暫避。

為了堵塞購物中心的入口,Roger及Peter去了一個停車場偷駕大型卡車,期間Roger不幸被喪屍咬中受傷,最後在眾人合力下成功封鎖購物中心,成為暫時安全的「樂土」,但可惜Roger最後亦傷重不治。Peter在沒有選擇下將變成喪屍的Roger摧毀。自此之後,三人難得有一段幾個月的寧靜時光,而身懷六甲的Franc亦把握機會學會了一些生存的技巧。

不過,好景不常,數個月後有一班專以掠奪其他生存者為生的飛車黨藉夜色掩至並打開大閘,令大群喪屍湧入這個建築於消費品之上的「樂土」。在此時莽撞的Stephen不單拒絕和飛車黨妥協及毀滅喪屍,反而挑釁飛車黨進行廝殺並因而喪生,飛車黨同樣地成為了喪屍的假日美點。

對前途感到絕望的Franc及Peter後乘坐只有半滿燃料的直昇機,向未知的前途進發。

-----Spoiler Ends Here-----

本片偉大之處並不止在沒有電腦CG特技、單靠出色化妝及劇情營造出一個絕望的末世氣氛,而且有別於一般美國cult movie,本片試圖表達出資本主義和消費主義如何蠶食社會:例如劇情講述主角們初到購物中心時,大群喪屍盤據購物中心漫無目的地蹓躂。導演借其中主角的對白表達他想表達的事:

"What are they doin'? Why do they come here?"
"Some kind of instinct. Memory...... of what they used to do. This is an important place in their lives"

明明已經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已經將所有生前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但偏偏仍對購物中心和消費銘記在心,借用香港女孩的說話:「我死都要行街吖嘛!」這無疑是對經濟國力建基於消費之上的美國而言,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不是嗎?活人抑或喪屍本質上有多大分別都好,最終大家的「生存」目標都是一致的:購物中心。

此外,本片一直強調的主題是(其實Romero的living dead series一直都有貫徹這個說法):人與人之間為了利己的惡鬥,比起嗜血的喪屍更可怕、更有可能成為人類困局的成因。在面對掠奪他人的飛車黨時Stephen不顧已經腹大便便的Franc挑釁飛車黨,而飛車黨不單沒有團結其他依然存活的人類找出生存之道反而以掠奪他人為生,都是人類逐漸步入滅亡的原因。上述問題的結果在續集Day of the Dead終於出現。

在文化層面,Romero的living dead series最大的功勞是將喪屍文化現代化。在本片之前,喪屍只是海地的dead rising傳說,但經過Romero改造之後變成一種會傳染的病毒(當然這個譬喻有箇中含義),從此喪屍的橋段大多跟隨Romero的「設定」。而另外「一班人在購物中心與喪屍作困獸鬥」更是極多電影(例如港片「生化壽屍」)及電玩(卡普空Capcom廠Dead Rising)的取材。

若大家能夠撇開沒有電腦特技CG這點,本片其實是一套滿有特色的cult mov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