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30, 2008

430穿梭機

別誤會,我不是在談兒童節目,我只是紀念在兩年前的今日出嫁的「好姊妹」Alfree。在這裏祝她生活繼續美滿,今年造人大計一蹴而就。

Sunday, April 27, 2008

同工不同酬,做到似隻牛

早前路過見到職工盟的一張橫額,大意是抗議「同工不同酬,做到似隻牛」,而結論就是「強烈要求政府確立最低工資及標準工時」。先不管究竟最低工資及標準工時能合理解決所謂同謂「同工不同酬」現象是否合乎邏輯(但愚認為對職工盟等香港政黨而言,能夠捕捉大眾眼光、騙足選票從而撈到一張長達四年的飯票才是重要,畢竟「說有邏輯的話」對香港政客而言比布殊跟拉登握手言歡更難),我倒想請教坐在議事堂上大聲疾呼的李卓人,以下個案是否同工不同酬:

1. 「佐記」同「連哈佛」的售貨員,大家都是售貨員甚至連舖位都是在同一個mall的,但兩間公司的薪酬福利大大不同,這是不是「同工不同酬」?
2. 有兩位的士司機驅車到的士站等乘客,前一位的乘客是去機場的長途客;而後一位只是到三個街口,連計程錶也不跳一下,這是不是「同工不同酬」?
3. 在大摩等投資銀行當秘書跟在一般銀行當秘書的工作我看是沒有甚麼分別,但是為何在投資銀行當秘書的酬勞遠比在一般銀行當秘書來得令人又羨慕又妒忌?這是不是「同工不同酬」?(按:我知道投資銀行不是銀行,在此懇辭糾正)
4. 大家同是律師,為何一眾city firm的一個見習律師薪酬比已獲得資格的小型行律師甚至是政府律師是以倍數相比?
5. 最極端的例子,大家同是出賣肉體,為何普通的「性工作者」(沒辦法,現在的香港一切以政治正確掛帥)一次「辛勞」只得一千幾百元,而電視台半紅不黑的「姐仔」接一次客可以穩袋數以萬計甚至上十萬元的「收入」?

我只能講,人比人比死人。這個世界,特別是資本主義的世界就是建基於「不平等」身上。只有不平等資本家才能在這個社會撈取最大的利益,而被剝削的階層亦因而有「只有多勞才可多得」的錯覺從而甘於被資本家繼續剝削及利用。「同工同酬」對於資本家的打擊很大,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議價空間,因為勞方吃的是同一個鍋煮的飯,即是「大鑊飯」。

最後想問李卓人,為甚麼職工盟旗幟鮮明地反共,但他們(包括職工盟的死黨民主黨等等)的經濟勞工政策卻比不彈馬列毛主義的中共更「左」、更像已經被棄如敝屣的共產黨呢?

對不起,我不知道尊貴的李議員是否因為長年挺着日益膨脹的肚腩坐在垃圾會指指點點,所以早就忘了香港是鼓勵競爭的資本主義社會....李議員我想提醒你一下,將香港由資本主義社會變成共產主義是違反基本法的!!

Tuesday, April 22, 2008

無病呻吟 / a.k.a.正人渣

說話唔多講,呢啲人一個都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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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嘅香港, 社會俞來俞貧富懸殊, 就算係受過大學教育的一群, 如果冇人資助首期的話, 真係冇咩可能買得起樓…… 見你地成曰講d樓, 我真係好想問, 點解你地有咁多錢比首期?我大學畢業做咗3年嘢, 月入18k, 但計來計去都冇可能儲到首期,日常生活費如下:1. 屋租 6k (觀塘區), (阿爸阿媽住上水, 我成日10點幾放工, 所以上水太遠, 無奈要捱貴租)2. 早餐 $25*30 = $7503. 午餐 $40*30=$12004. 晚餐(我及女友) $70*30*2=$4200 5. 唱k, 睇戲, 娛樂 (一星期一次) $400*4=$1600 6. 電話費, 上綱費 =$5007. 保險, 卡數 =$15008. 交通費 $10009. 家用=$500 - $1000total $17750問心我已經好慳, 上便重未計屋企雜費,如果要買一個上車盤, for example 昇月居, 就算我借9成都要比三十幾萬, 根本冇可能!!!! 唔通真係要我買深水埗唐樓, 住一樓一對面咩???? 其實市區樓全部都好貴, 其實我唔係唔肯住遠d, 但我番工時間好長,女友又住在柴灣, 如果我住上水大埔, 一個星期都見唔到佢一次……可能你地個個都有屋企比首期啦, 我就冇你地咁幸福, 我老豆重窮過我,指意佢幫就死得….. 天生冇錢冇辦法…..其實我只係想有一層好普通嘅樓, 唔算過份呀! 老豆冇錢冇辦法…..唉, 計落真係要月入$40,000 先買得起, 唔通真係要三十幾歲先可以結婚生仔?到時個仔未畢業我都死咗啦!自問人工都唔係太低, 但政府公屋冇我份, 交稅就有我份女友人工唔多, 佢自己都唔夠駛, 幫我唔到其實根本嘅問題, 就係政府的高地價政策, 地價高, d樓自然要賣番咁貴, 香港表面上係低稅率, 但高樓價其實係間接稅的一種, 實質上香港人其實係比緊好多好多稅, 可能高過美國, 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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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時間,呢位仁兄俾人插足110版以上,今日佢有以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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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係冇心令到各位唔開心,同我想講我講嘅係真話,點解我要響呢度對住唔識嘅各位講真話?就係因為除咗呢度, 冇一個地方我可以唔保留講晒出來, 包括女友........我好辛苦呀!!!你地知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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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應

幾樣野想講
1) 樓主搵唔少$$都係俾得最多1k家用,仲要屋企人俾埋首期?借霍英東個comment:生舊叉燒都過生你
2) 樓主個消費pattern唔可以叫慳囉,當我地捱緊$15-16一個早餐仲嫌貴時,我好難想像樓主要日日$25個翠華早餐囉
3) 去少啲唱K使死嗎?
4) $300萬樓係上車盤?你係唔係過幾年想買天比高?
5) 呢度個個上車前後都捱到pk咁,你想唔使捱又可以買到$300萬上車盤?得,搵李+x做老豆囉
6) 儲唔儲到都係事在人為,我出嚟做野搵得$13K,俾屋企已經$6K,死慳死抵3年後搵個$100萬新界上車盤,咪又係咁!
7) 睇返樓主回應,佢總係藉口多籮籮,真係教你都晒氣!!

咁都叫辛苦?你呢啲叫無病呻吟好多人得嗰$5-6K仲要係三餐僅僅熟又未夠$$住嗰啲先叫辛苦囉唔該BTW,睇你呢個POST唔會令我唔開心應該唔開心嘅係你父母生到你咁大個人唔單止唔可以好似一個廿五六嘅人識得諗,仲要咁鬼自私

Sunday, April 20, 2008

我包容你的一切,但你卻只用淚眼向我投訴。
我忽然頓悟,明白父親的感受。

Thursday, April 17, 2008

「波係圓嘅」---悼伍晃榮先生

「嗱...呢場又一次證明『波係圓嘅』呢個道理係啱嘅....」

「通常烏龍波一定係靚波...」


昨晚一回家就聽到這個令人痛心的新聞,又一個伴我成長的老朋友離我們而去。報導新聞向來給人印象是端正嚴肅的,即使是有關所謂花邊新聞的亦不能踰越界線。唯獨是伍晃榮獨有的報導方式,將「新聞報導是刻板」的固有印象一下打破;在短短三數分鐘的報導中,寥寥數語即收畫龍點睛之效,說話雖少但比起花瓶似的女主播,他eye-catching的能力卻高得很。即使他已經退休逾兩年,但感覺上他仍然每天都在陪伴大家。


嚴格來說,他並不是足球評述員,但他比起只管講數據花邊、或者是同樣金句多多但言之無物的失敗領隊更讓人覺得他更像一個專業的足球評述;他扼要但又鬼馬的旁白,有時比賽事本身更吸引。〔按:根據伍晃榮自言,他的「個人風格」原本只是在九十年代時他對於新聞部惡毒的辦公室政治感到厭惡的投射,誰知無心插柳之下造就了這個傳奇。我覺得不論他的風格是從何而來,總之獲得大眾的認同已經是對他大膽嘗試的最好回報〕


除了鬼馬的旁白之外,伍晃榮最令我感動的是現代傳媒已經買少見少的「專業精神」及「傳媒操守」。據他自己表示,他的兒子曾經取笑他每次只出鏡幾分鐘是「慳水慳力」,但他回答「我每日工作十小時,是為了將最好的三分鐘給觀眾」。對,伍晃榮的報導,從未令人失望過,可以看得出他是用心處理他將要報導的體育新聞。這個對工作投入而認真的態度,不管是不是新聞從業員都是值得學習。另外,他堅持即使「出街」的對白要有多諧趣鬼馬也好,他從不會將政治、宗教、種族等議題放入對白當中,從而真正做到了「體育/新聞不和政治掛鈎」。伍晃榮辭世時,傳媒界正為西方傳媒為政治服務而造假、CNN主播發表種族歧視言論而鬧得火紅。他的離去,正好為了已經爛得不似人型的傳媒生態圖抹多了一筆令人悲哀的淡墨--他在香港以外的地方沒有知名度、低調、從不口出狂言,之後默默地離開這個世界。



伍晃榮先生,在這兒祝你安息,希望你到了另一個世界也能保留你的樂觀和幽默。

Sunday, April 13, 2008

[轉貼] 值得令人反思的文章

別用西方價值解讀中國民主 一場有意思的辯論
來源:環球時報

今年6月下旬,在慕尼克郊外的一個風景如畫的避暑山莊,知名的馬歇爾論壇舉行了一場中國問題研討會,由筆者主講中國的崛起及其國際影響。演講後,一個歐洲學者問道:“您認為中國什麼時候可以實現民主化?”筆者反問:“您的民主化概念怎麼界定?”他頗有點不耐煩:“很簡單:一人一票、普選、政黨輪替,”說完,還補充了一句:“至少這是我們歐洲的價值觀。”筆者表示完全理解和尊重歐洲價值觀,但隨即問他:“您有沒有想到中國也有自己的價值觀,其中之一就是實事求是,英文叫做seek truth from facts(從事實中尋找真理)”,筆者接著說:“我們從事實中尋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發展中國家通過您所說的這種民主化而實現了現代化的例子。我走訪了一百多個國家,還沒有找到。”這時,一個美國學者大聲說:“印度。”筆者問他:“您去過印度嗎?”他說:“沒有。”筆者回答:“我去過兩次,而且從北到南,從東到西都去過。我的感覺是印度比中國要落後至少20年,甚至30年。我在孟買和加爾各答兩個城市裏看到的貧困現象比我在中國20年看到的加在一起都要多。”又有學者說:“博茨瓦納?”筆者同樣問道:“你去過沒有?”他說:“沒有”。筆者答道,“我去過,還見過博茨瓦納總統。那是一個人口才170萬的小國。博茨瓦納確實實行了西方民主制度,而且沒有出現過大的動亂。這個國家資源非常豐富,民族成分相對單一,但即使有這麼好的條件,博茨瓦納至今仍是一個非常貧窮的發展中國家,人均壽命不到40歲。”“那麼哥斯大黎加呢?”又有學者問。“你去過這個國家嗎?”回答還是“沒有。”筆者的回答是,“我2002年訪問了這個國家。那也是一個小國,人口才400多萬。相對於中美洲其他國家,哥斯大黎加政治比較穩定,經濟也相對繁榮。這個國家90%以上的人口是歐洲人的後裔,各方面的起點不低。可惜哥斯大黎加至今仍是一個相當落後的國家,而且貧富差距很大,人口中20%還處於貧困狀態,首都聖何塞給人的感覺更像個大村莊,有很多的鐵皮屋、貧民窟”。

之後筆者乾脆反問:“讓我舉出西方民主化模式在發展中國家不成功的例子?舉10個、20個、還是30個?還是更多?”我簡單談了一下美國創建的民主國家菲律賓、美國黑人自己在非洲創立的民主國家利比理亞、美國家門口的海地,還有今天的伊拉克。此時,有一些聽眾開始點頭,一些人搖頭,但就是沒有人起來反駁。筆者便再追問了一個問題:“在座的都來自發達國家,你們能不能給我舉出一個例子,不用兩個,說明一下哪一個今天的發達國家是在實現現代化之前,或者在實現現代化的過程之中搞普選的?”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說:“美國黑人的投票權到1965年才真正開始的。瑞士是到了1971年,所有的婦女才獲得了投票權,瑞士才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普選。如果要推動西方式的民主化,西方自己首先要向別人解釋清楚,為什麼你們自己真正的民主化過程毫無例外都是漸進的,都是在現代化之後才實現的?這個問題研究透了,我們就有共同語言了。”不能輕信西方普世價值 我還順便講了一個自己的假設:“如果中國今天實行普選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呢?假如萬幸中國沒有四分五裂,沒有打起內戰的話,我們可能會選出一個農民政府,因為農民的人數最多。我不是對農民有歧視,我們往上追溯最多三四代,大家都是農民。我們不會忘記我們自己農民的根,我們不歧視農民,不歧視農村來的人。但是連領導過無數次農民運動的毛澤東主席都說過:嚴重的問題在於教育農民。一個農民政府是無法領導一個偉大的現代化事業的,這點你們比我還要清楚。”這時一個不服氣的學者說:“民主本身就是神聖的,崇高的,這是普世價值,中國應該接受。”筆者回答:“民主是普世價值,但西方這種民主形式是不是普世價值,還很有爭議。你們為什麼不能更自信一點呢?如果你們的制度那麼好,人家遲早都會來向你們學習。但如果以普世價值的名義,強行在世界推廣你們的制度,甚至為此而不惜使用武力,那就過分了。看一看今天伊拉克,據英國廣播公司最新的報導,巴格達市的居民開始用‘人間地獄’來形容他們的城市,但天真的美國人以為伊拉克人民都會拿著鮮花去歡迎他們呢。”當時因為還有其他許多有意思的問題,民主化的問題就沒有繼續討論下去。

實際上任何人只要花點時間讀上幾本西方民主理論的入門書,就會知道西方大部分的民主理論大師,從孟德斯鳩到熊彼特,都不贊成為民主而民主,都認為民主只是一種程式、一種制度安排、一種遊戲規則,其特點是“有限參與”,而不是“無限參與”。當然也有像盧梭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呼喚人民主權,不停地革命,但法國為此付出了異常沉重的代價,最後實現的也不是盧梭期望的目的民主,而是工具民主。2006年,我曾在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上發表一篇評論,談到西方強行輸出自己的民主模式給發展中國家帶來的問題:西方“意識形態掛帥,推行大規模的激進的民主化,無視一個地方的具體情況,把非洲和不甚發達的地方看成是西方體制可以自然生根的成熟社會。在寬容的政治文化和法治的社會形成之前,就推行民主化,其結果往往令人沮喪,甚至是災難性的。”多少罪惡都是以推動普世價值的名義犯下的 美國賓州大學教授愛德華•曼茲菲爾德和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傑克•史奈德最近出版了一本著作《選舉到紛爭:為什麼正在出現的民主國家走向戰爭》。書中的基本觀點是:走向西方民主模式的這個過程,最容易引起內部衝突或外部戰爭,因為政客們只要打“民粹”牌就容易得到選票。整個上世紀90年代裏,許多國家舉行自由選舉後,便立即進入戰爭狀態: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開打、厄瓜多爾和秘魯開打、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開打,還有布隆迪-盧旺達的大屠殺,導致1百多萬人喪生,當然還有南斯拉夫令人痛心的分裂和戰爭。我去年訪問了前南斯拉夫所有的國家,光是波士尼亞戰爭中死亡的人數最保守的估計都超過10萬人,成為歐洲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死亡人數最多的戰爭。多少罪惡都是以推動普世價值的名義犯下的。

再看看中國,走自己的路,在不到30年的時間裏,保持了政治穩定,經濟規模擴大了10倍,人民生活普遍提高,雖然仍存有各種問題,有些還相當嚴重,但中國的崛起,整個世界有目共睹,大多數中國人也對國家的前途表示樂觀。中國的相對成功為中國贏得了寶貴的話語權,這種話語權就是可以和西方平起平坐地講道理,你有理,我聽你的,你沒理,你聽我的。要是都聽西方的,中國早就解體了。 在民主化這個問題上也是這樣,西方還是沒有擺脫“唯我正統,別人都是異教”的思維模式,這種思維模式在歷史上曾導致了無數次戰爭,幾乎毀滅了西方文明本身,西方本可以從中悟出很多道理。但是,西方,特別是美國似乎還沒有從中汲取足夠的教訓。如果西方真心想要在發展中國家推動民主,就應該認真總結自己民主發展的歷史,其中一個關鍵問題就是民主化的順序,西方原生態的民主社會自己演變的順序大致可以這樣概括:一是經濟和教育的發展,二是市民文化和法治社會的建設,最後才是民主化。這個順序搞錯了,一個社會往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現在西方卻要求第三世界在民主化上一步到位,把最後一步當作第一步,或者三步合為一步,不出亂子才怪呢。 世界在進步,民主也不再是西方的壟斷和特權,新技術革命又為民主提供了各種新的手段,其他非西方文化傳統的國家完全有可能,而且也應該探索自己獨特的民主發展道路。作為後來者,中國在自己的民主建設的過程中,應從過去發達國家和今天第三世界的民主實踐中汲取有益的經驗和深刻的教訓,超越西方那種狹隘的、僵化的民主觀,推動符合中國國情的、漸進而又深入的政治體制改革,爭取最終後來居上,建立一個繁榮與和諧的新型民主社會。

作者是瑞士日內瓦大學亞洲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
來源:環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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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是一件不錯的好東西,但不能一言以蔽之就下定論說西方歐美式民主就一定是好東西。香港的政棍連甚麼是「普選」都不清楚就空喊2012雙普選,不是絕頂胡塗嗎?

Friday, April 11, 2008

通宵點滴(5) --- 侍應們的伙食(上)

正所謂人生五樣最重要的身外物是「衣食住行玩」,既然提了衣着就不得不提咖啡店仝人的飲食福祉了。大家可能有所不知,侍應們除了斟咖啡有一手之外,「搵食」方面亦是不遑多讓。總括來說,咖啡店仝人既是不挑食的飯桶,但同時亦是嘴刁的食家。為甚麼我會這樣講呢?且聽我細細道來。

以前當咖啡店尚未搬家時,咖啡店所身處的位置是在中環及金鐘之交,可以算是頂級的黃金地段。照道理是不愁找食的,但總的來說我在咖啡店期間的伙食是我打這幾份工當中最差勁的,而罪魁禍首正是「黃金地段」所惹的禍。所謂身處「黃金地段」的潛台詞就是租金高昂,說穿了就是捱貴飯。先不提金鐘那幾間星級酒店(香格里拉的「夏宮」我只是在「綠證屍」打暑假工時上司請過一趟,而萬豪都只是在咖啡店多年工作期間因為lunch buffet做promotion才在同組眾多魔鬼引誘下花了一百五十大洋才得以嘗鮮。其他時間?你不識中文嗎?「萬豪」嘛,我才沒那麼豪爽!),單是咖啡店附近的難吃韓國燒烤及不入流但又扮高級的日本料理已經可以「將完你軍抽埋你隻車」。到這個山窮水盡的時候,人人喊打的大財團就成為了一眾飢民的救星,每逢月中過後你會見到同事們的餐單會是:「星期一,大家樂;星期二,大快活;星期三,can.teen;星期四,Delifrance;星期五山窮水盡之最,金鐘廊天台車仔麵;星期六早餐,88菠蘿油奶茶。」有時大家為了減磅瘦身是會行去太古廣場food court(現已改為商店,畢竟租金收入比低檔次食肆高),那麼第二星期的餐單會有多少少變化,至少可以吃上海麵及菜肉飽。

你們不要以為侍應的苦況到此為止,由於爭食的人士眾多,與其要跟眾多人輪候座位,倒不如很不環保地每人都浪費一個發泡膠飯盒,買外賣去也。所為的不止是免去了與其他人一起逼位的煩惱,更重要的是大家匆匆吃過外賣之後就可以各自各找周公下棋釣魚,自得其樂。正所謂「吃飽睡一睡,長命又百歲」,中國人養生之道真的不能小覷。(按:不過當大家買外賣形成習慣後,當有大形工作要做時每一組年資最少的助理侍應便要被指派代全組,甚至幾組人買飯。這個人我們咖啡店有一個大不好聽的諢號叫「飯人」)

大家這個時候可能會有一個疑問,我為甚麼沒有提及咖啡店本身的飯堂呢(補充一句,飯堂有一個典雅的名字:蔚雲軒,是由英國鬼時代已有的Mess/Bar名字The Warren音譯而來)?原因有以下幾個──第一,相對質素而言價錢並不化算;第二,選擇看似很多但實質上不多,因為中式和菜如果不叫套餐而「散叫」的話,你等上菜的時間只會以幾何級數遞增;更甚者,如果咖啡店的高層人士大駕光臨的話,飯堂會丟下整批顧客不理而好好招呼高層人士,而飯堂唯一一個灶頭就會為高層人士而設,你之前所下的order嘛,很抱歉,要再等一下吧。說句公道話,這個情況並非咖啡店獨有。我曾經在朋友帶領之下到了移記行飯堂(若你不知道移記行是甚麼的話我亦沒有法子)用膳,高層人士亦有「特別待遇」;只是丟下整個飯堂的人不顧而將唯一一個可以煮食的爐頭奉獻給高層會不會是過了火位?

好,說回正題,最後一個亦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令我絕少踏足飯堂的原因正是「高層光顧」。打工一族在工餘時最不用花費的娛樂往往就是說三道四或者是搞辦公室政治,試問如果你與gossip的對象共處一室的話,你唯一的娛樂亦會化為烏有了,你還會敢光顧嗎?說了很多壞話,其實飯堂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在啤酒比外面市價平兩成多,對於嚐酒的同事來說是一件「德政」....當然,精明的老闆會在折減啤酒價錢的同時又悄悄的將小食價錢大大的抬高,你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被老闆擺了一道,用一句成語解說就是「一葉蔽目,不見泰山」之意。在吃過幾次虧後,大家都只會點花生小吃,再不就會直接到駱克道買醉去。

(待續)

Tuesday, April 8, 2008

從EVA新劇場版說起

上個星期六我和內子看了《EVA新劇場版:序》(下稱Rebuild)。最初我是抱住「明知是新瓶舊酒,亦明知是Gainax掠水之作,但身為fans是不看不可」的心態入場。可是,入場之後得出的結果是自《Eva: Death & Rebirth》及《The End Of Evangelion》後少有的驚喜。


EVA系列最為人所詬病的是過份「fans向」及大玩猶太教/基督教表徵而令非fans丈八金剛摸不着頭腦,但今次Rebuild變得平實亦少玩一些fans才明白的話題,即使是內子亦覺得故事相對《The End》而言更易令人明白。今次Rebuild是從Sachiel來襲直到屋島作戰擊破Ramiel為止(註:Rebuild中的使徒並不像電視版中有名字,而次序亦變得不同,為免混淆我會用名字代表),在九十九分鐘表達整段劇情並不容易,而當中亦有多少不清不楚的地方,但對於一套改自電視動畫的電影來說已經說是合格(反面教材是早兩年的《Z Gundam》劇場版),加上節奏明快之餘對於情節處理拿捏恰當,很多情況只需一兩下分鏡已經交代清楚,所以看起來亦頗愜意。不知是否今次Rebuild的策劃及導演除了庵野秀明外更加入了摩砂雪及貞本義行,令到庵野愛惡搞的怪癖大大的收歛了,反而情節方面的質素得到了實質提升,沒有電視版(特別是最後兩集)的無厘頭。


此外,今次Rebuild令人括目相看的是,幾乎很多場面都是再次用三維電腦圖像重新繪畫但又不會像《Z Gundam》般新舊片段的交替會如此兀突。當然這兒有一個潛台詞就是EVA電視版距今只是十三年,動畫繪製的質素和今日相比落差並不太大,加上EVA電視版前半推出時,Gainax財源充足,繪畫工夫尚算精美,比起後期「水源緊絀」時的偷工減料手段(如超過一分鐘的定格,看來雖然好似電影拍攝手法,但說穿了只是慳水慳力之手段)不可同日而語。而且,今次Rebuild為了增加新鮮感(亦為了開拓財源),製作公司為EVA的機設加了新的Gimmick,例如零號機在屋島作戰使用的護盾、初號機所用的格林機炮、陽電子炮及瞄準具等等,亦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順帶一提,機設設計者出淵裕在模型機設界是名人級高人,同級數的應該只有《五星物語》的永野護。

好了,說完了機設這些,是時候要談一談角色方面。曾經有論者提及EVA的主角性格其實創了機械人動畫的先河。機械人動畫的主角一般而言是比較熱血,行事主動甚至衝動(例如:《鐵甲萬能俠》的兜甲兒),亦以「保護地球」或者最少是「保護身邊的人」為己任的人。可是在EVA中的真嗣(有譯真治,蓋因劇中只有碇Shinji而無漢字,不贅)卻來個反傳統:內向、消極、害羞,做人沒目標、不擅與人溝通等等,甚至當年我看電視版時有時忍不住要破口大罵「沒出息」。不過到了Rebuild,主人公的性格變得相對踏實(當然他不是一百八十度的變成了熱血蠢材),甚至「歸功」剪接之下他的性格更像一個處於十四歲時期的少年。例如真嗣在違反命令擊倒Shamsiel之後曾經離家出走,更因為一直以來是以「滿足他人要求」而駕駛EVA為由,一度打算離開Nerv,最後在葛城勸解之下再次投入;相反,在Rebuild中卻刪去這一段來表示真嗣是以自我決定去留,加上真嗣竟然會答應鈴原東二(Tohji/東治)的要求,以一拳去扯平當初被打一拳的心結,更是Fans難以想像的情境。〔按:我反而更有興趣知道鈴原的下場,在電視版真嗣不知三號機/使徒Bardiel入面的駕駛員是鈴原,最後鈴原拾回小命但終身殘廢;在貞本漫畫中真嗣一早已知三號機/使徒Bardiel入面的駕駛員是鈴原,但因為不肯出手而令其冷血父親用「替身系統/Dummy Plug」殘殺了三號機,亦因此令鈴原死亡。我覺得貞本漫畫的情節雖然搧情,但可深刻體現真嗣的矛盾,比起電視版單純「唔想出手,我做唔到」更有說服力。〕

順手一提,各位散場時不要立即離場,一定要等到完了全部Credit攪完才可。原因有兩個:第一,今次的ED是宇多田光的《Beautiful World》;第二,下一集《破》的Trailer非常好看。雖然trailer本身十分蒙太奇,但已經囊括了很多情節,包括二號機及明日香、三號機事件、最後使徒渚Kaworu(薰)及新設定之亦號機,還有驚鴻一瞥的新女主角等等。不看一定走寶!不得不提的是,Trailer本身背景是宇多田光唱的《Fly Me To The Moon - 2007 Mix》。這歌本身已經是老歌,最出名的版本是瘦皮猴Frank Sinatra的版本。當年電視版的ED就是這首(雖然各女聲優都有自己version,但我始終覺得Claire的版本才是EVA中的最佳),宇多田光在2000年曾經在大碟中再緝錄這歌。現在既然已有「宇多田光 X EVA」,電影「借用」宇多田版本的《Fly Me To The Moon》亦好似是理所當然之事。

有網友坦言,今次看Rebuild沒有了當年的震撼,反而入場時有點「懷緬過去」的心情。我相當同意,EVA當年的確開了很多先河,令人感到相當的震撼。現在事過境遷,震撼自然不復在,只是回望這十多年,當年卻是我們口中的the good old days(下一篇再談)。與其說是「朝聖」(反正我也不是御宅族),不如說是和多年不見的老反聚聚舊,看看近況,再懷緬一下過去更加貼切。無論如何,不論你是否EVA的fans,我都會向你推薦這套電影。

Wednesday, April 2, 2008

可恥的人權雙重標準

奧運聖火將抵法 巴黎擬以巨幅抗議標語迎接 (法新社) 04月 03日 星期四 00:35AM
(法新社巴黎 二日電) 北京奧運今年夏天將展開,而奧運聖火七日將抵達巴黎,巴黎市長德拉諾說,屆時巴黎市政府將展示巨幅標語以捍衛人權。德拉諾今天召開記者會說:「市政府將掛起標語,上頭寫道『巴黎捍衛全球各地人權』。」

這位隸屬社會黨的市長說,巴黎希望捍衛「所有人性與人權」的價值,並稱所有人「都享有相同的個人尊嚴權利,而我尤其想到西藏人民」。
奧運聖火將傳遞經過十九國,然後返回中國。支持西藏人士已經號召民眾在聖火傳遞期間發動示威,抗議中國鎮壓西藏。

聖火預計七日中午十二時三十五分(台灣時間七日下午六時三十五分)抵達艾菲爾鐵塔,繞行巴黎南區與西區,然後前往夏雷蒂體育場。

媒體權利團體「無疆界記者組織」上個月在雅典的聖火點燃儀式上一度干擾儀式進行,現在該組織更表示計畫在聖火通過巴黎時發動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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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年前法國北非裔移民因自身權益及被歧視問題爆發暴亂,法國在頒布戒嚴之餘亦出動武力鎮壓。同是鎮壓暴亂,何解你法國就是捍衛人權而中國就是「侵犯人權」?西方國家可恥的雙重標準可時可了?

道德塔利班再搞無厘頭道德聖戰

今日報章報導,以明光社、工業福音事工等基督教機構所代表之監察賭風聯盟又有新搞作:他們將在監管香港博彩的「博彩獎券事務委員會」上提出反對馬主帶同未成年子女進入馬場(即使是非投注區的會所、包箱、餐廳等等可以觀賞賽事的範圍)的要求。鑑於兩年前馬會已被政府納入發牌規管,馬會評估後覺得可能影響牌照,故此認為事態嚴重,決定全力應付;同時,馬主會亦認為馬主是否可以帶家屬進入馬會範圍純屬馬會內部事務,基督教團體干預之舉乃屬「上綱上線」之事。

我不是馬迷,進入投注站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出有餘,馬場更只是小時到彭福公園時「路過」,但我覺得在這件事上,明光社之流的「道德塔利班」又再之次顯現其反智及藉其宗教背景搞事之特質。

在這事件中「道德塔利班」提出兩個論點支持其主張:(1)馬會不斷開拓「發展」,如不加以制衡,將來馬會定會成為另一簡「金沙」、「威尼斯人」;(2)容許馬主帶未成年進入馬場範圍乃變相鼓勵青少年賭博、助長賭風云云。對於以上兩點我只能用十六個字形容──觀其形象,慷慨激昂;聽其言論,荒謬絕倫。

首先,馬會(特別是非投注區的會所範圍)是一個私人會所地方,一個私人會所准許/不許甚麼人進入其會所範圍只是該會與其會員及/或其他人士所訂立的契約入面其中一個有關會所使用權的條款而已,只要該契約及其有關聯的活動與香港現行法例(特別是刑事法及行政法)沒有任何抵觸的話,會所如何行使契約所賦與的權利,其他人士皆無從置喙。恕小弟孤陋寡聞,香港現時有甚麼條例禁止十八歲以下人士進入一所可以望到馬場的會所?如果單純因為「望到馬場=鼓吹賭風=立法禁止進入」的話,乖乖不得了,香港所有十八歲以下人士一律不准在沙田九肚山向南單位及跑馬地一帶的住宅居住,原因是「望到馬場=鼓吹賭風」.....你說是不是荒謬絕倫?先例一開,即使有關事物的私人擁有權是否得到保障,只要任何是基督徒覺得不應存在的東西將不復存在,那麼香港人的自由不是被共產黨剝奪而是被基督徒的宗教狂熱溶化掉。

其次,「進入馬場」、「助長賭風」及「病態賭徒數目增加」之間是否有明顯而實在的causation?明光社之流又一味沿用其線性思維將三者串連一起而忽視甚至無視很多客觀因素。第一個因素:小朋友有能力理解賽馬運動背後的博彩機制及計算方式嗎?第二個因素:小朋友進入非投注範圍和「助長賭風」之間有關係嗎?好在當年小弟和拙荊籌備婚時未有考慮設宴馬會中菜廳,否則根據明光社之說法,吾等定必成為明光社口中之「病態賭徒」;第三個因素:如果撇開博彩機制,賽馬只是一個運動;第四個因素:他們的父母不是普通的賭徒而是馬主。馬主本身雖然可以投注,但是馬主最大的得益是來自賽事獎金(有形得益)及榮譽(無形得益)。例如對香港馬王「精英大師」的馬主施雅治來說,他最大得益並不是獎金而是身為香港馬王的馬主!我相信明光社對於賽馬運動的認識是限於眼見投注站外一邊抽住煙一邊蹲在地上「用功」的馬迷吧,他們對於賽馬是「馬主以至上流社會只是另一樣社交場合」的事實是視而不見吧。相對於普羅馬迷,馬主對於投注及結果只當小菜一碟,反而結交其他馬主擴闊社交圈才是重點。

此外,明光社又犯了一個重大錯誤:將一個複雜的現象歸咎於單一人士或團體,以為將這人士或團體幹掉就可以解決問題甚至將香港變成「神所喜悅的國度」。打壓馬會,真的可以遏止賭風嗎?明光社這個想心根本只是一箱情願的倒果為因之說。

當時港英殖民地政府成立馬會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眼見中國人的賭性根深柢固,單靠打壓是制不住。既然禁與不禁(應該說想禁也禁不了)都賭得天花龍鳳又有社會問題,英國人還是向現實低頭,成立了英皇御准香港賽馬會,向香港的華人賭徒落手。由此看見,明光社連「先有馬會後有賭風」和「先有賭風才有馬會」都分不清就以為打壓馬會就剷除賭風,你說除了「反智」外可以有甚麼更佳的詞彙形容?那麼,十八歲以下人士是否不能進入球場及收看英超比賽?這些都是可以賭的運動呀!

即使剷除了馬會,香港人就不會賭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真的要賭,下面的情況你要禁也禁不了:停車場的管理員可以開盤口賭下一架入停車場的車是甚麼顏色、車牌號碼是奇數偶數甚至是甚麼車廠也可以賭;監獄的犯人可以賭下一更巡邏的看守是甚麼職級、有沒有戴眼鏡甚至有沒有人入「水飯房(單獨囚禁)」都可以賭一餐;學生可以賭一堂入面老師的口頭禪出現次數、甚至今日班上有多少女同學「唔方便」都可以賭!請問明光社又是否會叫囂要拆掉香港所有停車場、監獄、學校以阻止「賭風擴散」?不如強令澳門、南韓、馬來西亞等等國家拆除他們國內開設的賭場以防止香港人藉旅行去賭錢吧(但蔡志森你夠膽要求美國炸了拉斯維加斯嗎)!根本所謂賭風問題是在人心而不在馬會,與其藉禁止賭風傳教,不如基督徒先顧好自己行為吧.....

對不起,忘了今年是大選年,蔡生的盟友胡志偉身兼民主黨區議員,故在春夏之交爭取曝光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失禮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