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1, 2009
好文分享,劍友共勉之
劍道的打擊部位是什麼--記50年前的一次深刻經歷
出處:《月刊劍道日本》雜志2008年3月刊144-145頁
作者:瀧澤建治(Kenji TAKIWAZA)八段教士
瀧澤建治(Kenji TAKIWAZA)生于1941年11月11日,八段教士。東京都巢鴨高中畢業後就讀明治大學,後就職于SHIMON株式會社,期間活躍于學生、國體、事業團等各類大賽。2003年退任SHIMON株式會社常務董事工作,目前擔任“思齋館龍澤道場”館長負責後輩的指導工作。兼任神奈川縣見到聯盟常任理事、厚木劍道聯盟會長。其父為已故瀧澤光三九段範士。
倘若被問到:“劍道的打擊部位是什麼?”,大家會如何應答呢?“小手、面和胴,啊,還有刺部”嗯,回答正確。那麼:“劍道是使用什麼進行打擊的呢?” “用竹刀來打擊。”有一定資歷的劍友也許會進行更深入的回答:“以竹刀的有效位置進行打擊。”這些回答也是正確的。但是各位劍友,大家是否覺得這些回答有種不夠全面的感覺呢?若有這種感覺的朋友,應該是師承優秀的指導者,又或者本身已經是有相當水平的劍友吧。我們先從不同的角度對這個問題進行觀察分析。
各位所熟知的帶弧度的日本刀原型,據說最早出現于平安時代中期,距離今天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在古代使用刀、長槍的戰爭中,根本不會像今天那樣對打擊部位進行規定,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狀況下,根本不可能讓人有時間去選擇所謂的打擊部位,因此砍擊下肢以及從背後襲擊等也是戰爭中的慣用手段。那時候,“劍道”這個詞以及“道場”均尚未出現。而眾多對自己劍技充滿自信的劍客,為使自己的劍術能得到傳承,紛紛樹立起各自的流派。
步入江戶時代,大型的戰爭逐漸平息,世間回復平靜,隨著護具、竹刀的開發與使用,道場也日益繁盛。然而刀始終作為武士們引以為傲的精神象征,因此,道場中所進行的劍術稽古,正被視為磨練武士心智的一種手段。明治時代以後,武士被禁止佩刀,劍術也因此而日益衰落;大正年間,“劍術”、“擊劍”正式更名成為“劍道”,並被納入學校的教學範圍。就這樣,經歷漫長歷史洗禮凝聚而成的“劍道”,以修習劍術理法的形式進行身心鍛鍊的手段一直延續至今。
綜上所述,為鍛鍊心智的劍道倘若出現砍腳、背後偷襲、以竹刀投擲對手等動作,將無法成為以劍理磨練身心的劍道吧。因此,後世制定了小手、面、胴、刺部等規定的打擊部位,務求讓修習者能在安全、安心的狀態下進行“心的修行”。同時,打擊小手、面、胴等部位也可實現對對手內心的打擊。而劍道正是這樣一種以內心受衝擊進而使自身身心成長、並理解為人處世之道的修行方式,也正因要達到打擊內心的目的,所以劍道要求使用竹刀對規定且已知的部位進行打擊吧。
下面和大家分享的這件事,可以說是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一次寶貴經歷。在我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我每週都會進行10次稽古,對自己的技術充滿自信,曾在關東新人戰以大將身份獲勝、以及在國體(秋天)的動靜都預選賽19歲以下組別獲個人賽冠軍,可以說當時自己正為自己的技術沾沾自喜。某個週日,父親帶我前去拜會持田盛二先生。乘坐電車到教育大學下來,背著護具從拓殖大學正門走過不遠,登上10級左右的台階,便到達當時經營出版社的長井武夫先生所建立的“妙義道場”。剛換好道服,就看到從門外停下的車上下來的一位約70多歲的老人家,正扶著隨行人員的肩膀登上台階,那位就是持田盛二先生。父親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兒子建治”隨後便開始稽古。排在我前面的是警視廳的大將谷崎安司先生,只聽到持田先生說:“谷崎,下面是您的小手,嗯,接下來是您的面”一邊說,一邊有如打練習用的靜止靶子一樣,啪啪地打了過去。我邊看邊心裡納悶“谷崎先生,你在幹什麼?人家在出手之前都給你預告了,怎麼不防不避呢?”最終,谷崎先生什麼也沒有打到,練習便結束了。
終于輪到我出場。持田先生和藹地問道:“瀧澤小朋友是嗎?”“嗯!持田爺爺,我進攻了!”,但就在我站起來的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持田先生的竹刀,就好象直接頂住我的中心一樣,身體根本無法動彈,無論我進行多少次大聲的氣合,急得汗水直淌身體還是無法動彈。就在此時,持田先生說:“瀧澤,加油啊,下面是你的小手哦,再接下來是你的面哦”,持田先生的竹刀分明是以很慢的速度運動,但我的甲手和面上已經清晰地響起被擊中的聲音。我很確切地感受到,我的心正被持田先生完全讀解,同時,倘若我的身心稍有動搖,便會被持田先生輕易捕捉。“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很不甘心。正打算來一個舍身的體碰,持田先生的身影卻突然從眼前消失,我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練習就這樣結束了。我所自以為是、沾沾自喜的感覺瞬間瓦解得一幹二淨。然而持田先生在稽古中絲毫沒有炫耀之意,而讓我感受到的就只有持田先生與對手誠心誠意稽古的態度。
這次有幸與持田先生進行的稽古練習,雖然不知不覺已經過去50年,但如此寶貴的經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卻。這次“以心擊心”的稽古體驗,讓我深深地對劍道中最高層次的打擊方式有了感觸:真正深奧至極的打擊,並不是小手、面或者胴,而是對對手內心的一擊。那麼為何劍道的有效打擊部位被定為是小手、面、胴和刺部呢?這裡我希望各位充分注意的是,這些都是根據“劍道試合(比賽)、審判(裁判)規則”中明文規定,目的是為了在目前競技化的劍道運動中用作比賽規則。而“以心擊心”則只字不在這些明文規定之中,因此,這種擊打方式對以在賽事中取勝為目的的劍友來說也許是“毫無用處 ”!然而對這些劍友來說他們所修習的並不是劍道而是劍術,或許當某天他們體會到劍道的真正精髓所在,也許便會對自己一直以來的練習態度感到懊悔吧。
Sunday, April 19, 2009
強盜邏輯
不要以為這種強盜邏輯只是在化外之地才會出現,即使是在香港這所謂亞洲國際都會,一樣有這樣的「邏輯」出現。今日瀏覽「香港討論區」時居然看到一則令人啞然的言論:「因為我不喜歡中共,所以我支持尖閣諸島是日本石垣縣領土,亦支持香港回歸英國殖民地行列」。
想不到,香港網民和索馬里海盜,一東一西,竟然有着差不多的強盜邏輯。
劍道雜談(1)
気合(KIAI/きあい)是劍道不可或缺的一環。在劍道作為運動比賽的理論來說,要判斷一次打擊是有效打擊,一定要考慮三個因素:「氣劍體一致」。「劍」是指出劍打擊是命中有效的打擊區域(即「面」、「甲手」、「胴」及咽喉「刺」部位);「體」是指一次打擊進行前後,劍士的體勢都不能崩潰(俗一點,就是不能求求其其的敲一下就當是一次面撃ち,亦即是不能「揸流灘」以求胡混過關)。至於「氣」是指打擊時有合適的気合及氣勢。而在三者之中又以氣為首,由此可見気合在劍道之中的重要性。
撇開運動比賽的理論,気合在劍理及精神層面上亦是想當重要。記得山田先生曾經說過,気合粗略講有兩種功能:首先是表達出自己這一次打擊是精神充沛的打擊(即是並非剛才提到的「揸流灘」心態);其次是提高自己的氣勢以達到威壓對手的效果。
劍道雖然已經急速運動化,但其「核心價值」從上泉信綱製作「袋竹刀」後五個世紀都依然是以生死對決為大前提的訓練。故此,在一對一的真劍對決中,如果二人的劍技大致上是旗鼓相當的話,那麼氣勢佔優的一方必會站在不敗之地。昨晚的練習我正正見到了一個例子:有一位師兄面對山田先生時不論是對峙爭取攻め(大概可以理解為攻擊距離的爭奪)乃至在打擊時完全沒有気合,亦怯於気合。結果不單是完全被山田先生壓制了攻勢,甚至是這位師兄輸了給自己-山田先生只是喝了一聲,連腳步也不需要動一下就足以逼退了他。昨晚他們二人就以身說法,給我上了很好多一課。
各位如有機會觀賞劍道比賽的話,面對震天的喊殺聲也不用太害怕了。
Wednesday, April 15, 2009
愛上香港的N個理由(3)
愛上香港的人大多都會喜愛香港的奶茶,愛的不單是那甘香濃滑的味道,而且更迷上那種香港特有的城市脈搏。早上呷一口奶茶後就開始新一天的忙碌、下午茶時來一杯,又可以充一充電再搏殺.....一杯奶茶,就像是香港活力的縮影。
實際一句,香港奶茶的味道有多好?那間M字頭的快餐店堅持了二十年還不是要把港式奶茶擺上餐單嗎?
Tuesday, April 14, 2009
Monday, April 13, 2009
但願仍在夢中
人與人之間結緣真是非常微妙。我和Mona在中學時只是點頭之交,我所知道她的事僅止於她頗有文學味的名字(當然她一手好文章亦會令我汗顏)、與及她在戲劇方面的天份;記憶所及,我和她變得熟絡是在大學時代開始:當時她住在偉倫堂而我住在大學堂宿舍,加上我其中一位同房Jacky跟Mona一樣都是中學同學(他們二人都是同班同學),所以Mona在year 1時曾多次探訪,而我都會禮尚往來。其後當我和前女友感情出現問題時,我偶然在ICQ上和她談到這個問題,發現她都有同樣的煩惱,於是大家就互相扶持,捱過了各自的難關(她甚至是最早知道我和Ann在一起的朋友之一)。
到了大家出來工作的時候,因為我和她的工作都是不定時的關係,所以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不過我們適時都有通話互通近況或者是互吐苦水..... 年多前我結婚時有邀請她來,這是近年我和她再次見面的時候,誰料到這次竟然是一別成永訣。
她苦學多年得能懸壺濟世,豈料她在可以進一步發熱發光前已經撒手人寰,這是令我久久仍然扼腕的原因。
但願我仍在夢中.....
Wednesday, April 8, 2009
偶然
《偶然》徐志摩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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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真的很偶然的在中環的天橋上碰到她。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可能她望得見但詐作看不見我.....不要緊,就好像徐志摩所說的:「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只是,如果沒有當年的邂逅,我的人生道路會走到那兒我也說不準。
十六年前當李老師向我們介紹這首新詩時,我不能體會徐志摩詩中的意思;在十六年後的一個晚春午間,我驀地領悟了十六年前李老師一課時的意味。
Sunday, April 5, 2009
福音武術?????
《福音武術拳經》
渾沌初開:此為起手勢,代表世上什麼也沒有,雙手升起,像世界一片混沌
天地分開:一手為天,一手為地,代表上帝造天地時把天地分開了
創造萬物:雙手轉動,左腳提前,比喻萬獸走動,代表萬物被創造,人類被造
歌頌上帝:左手向後轉,右手先向前轉,後右手再轉動,像彈奏樂曲,歌頌上帝
採摘禁果:右手轉動後抽直向前,動作像採摘的動作,故名採摘禁果,人類開始犯罪了
逐出伊甸:雙手轉動至口前,像吃了禁果犯罪,後右腳一伸,像被上帝踢走,故名逐出伊甸
罪惡滔天:雙手握拳,拳代表暴力,且舉起從右至左移動,代表罪惡籠罩在天上
人神分隔:雙手向天,而腳向下開分,代表人神分隔
不斷犯罪:身體轉另一方,動作重複向下以不向天,天代表上帝,代表人不重視上帝,不斷犯罪
神愛世人:右手向右,左手伸直,掌心推前,心代表愛,愛代表耶穌,再動作重複,耶穌來到世界,宣揚福音
拯救世人:右手又上以下,再提起,像拿起東西,代表耶穌從黑暗中拯救世人
寶血救贖:右手推出,代表人攻擊耶穌,把他釘死,之後轉身,代表耶穌不繼前嫌,右手握著向前,像拿着東西,代表拿着寶血向前,耶穌以血洗滌我們的罪
神愛包圍:右手握著後分開,且雙手開着並推掌,像把耶穌的愛放在掌中,推出至整個世界,神的愛包圍世間
擁抱耶穌:雙手轉動至心口,動作類似擁抱,把耶穌擁抱了
回歸上主:擁抱了耶穌,雙手放低,代表最後回歸上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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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基督徒一方面指控中國武術係為邪靈為虎作倀(中國主流武術如洪拳、詠春、太極等因為其創立人或其源頭與佛教道教有關),但另一方面又覬覦龐大的習武者所謂「福音事工」市場,於是就生硬地造了一套所謂福音武術出來。論理論層面,那一套「福音武術」及其「拳經」只是將耶經入面的「神造天地、人背離神、耶穌降世、拯救世人」這些教義粗略地勾勒出來充數。跟太極相比,根本就是夏蟲不可語冰,不值一哂;就算跟日本武道相比,所謂福音武術也是難登大雅之堂(至少宮本武藏的《五輪之書》、同時代柳生宗矩著作《兵法家傳書》對於劍術引申出去的哲理已經超出了劍術本身武術的範疇。當然對於粗通劍道的朋友來說,劍道與佛教禪宗根本就是鏡的兩面反影;至於二十世紀初德國哲學家Eugen Herrigel所著的《弓與禪》亦將武道與禪宗拉上了對等地位,甚至將弓道名為與坐禪相對的「立禪」)。
至於實際身為「武術」的操作嘛.......oh well.....大家還是忙了罷,當我想像到叫一位所謂「福音武術」家跟深諳內家拳奧秘的若缺齋老人推一推手,單是想像這個畫面都已經令我捧腹大笑嘛.......如果這套所謂福音武術的肢體動作可以算是武術的話,我拿一枝牙籤拋兩拋都可以自稱暗器宗師了!!
基督教喜歡東抄西抄共冶一爐的劣根性根本就改不了。「福音武術」?「武術」這塊遮羞布還是免了吧.....你們基督徒例不如將它叫做「福音健身操」反而不會招來笑柄。
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Saturday, April 4, 2009
禮儀師的鳴奏曲‧departure (轉載)
おくりびと禮儀師的鳴奏曲,聞有友在家看老翻竟然觀一半,因泣便停而不想,遲下再看。今星期天一家往戲院看,果然聽到不少泣聲,是令人感動的一部好電影,久石讓 的大提琴的音樂主題曲,實在令電影推至臻美境界,音樂加上畫面,令人神經深受牽動,眼淚便會無須大泣徐徐流下,導演委實利害。亦怪不得有音樂耳的友人在家要停一下。
久石讓 創作之大提琴主題曲,聽到大約在開始拉至第五段有幾個音節是相似danny boy,是那首時常使用於葬禮上的一愛爾蘭民歌,很傷感的一歌曲,久石讓 看來是有意向這首danny boy 致意的,在文末有兩條youtube link,大家可以去一聽使用大提琴奏出的電影主題曲departure 和 danny boy,就會發現那幾個音節。
有經歷至親死亡的人要看這電影,沒有經歷至親死亡的人更加要看,一切會盡在不言中。死亡真是需要避忌嗎?一心一意去從事殯儀業的專業人士實在證得我們尊重,社會不應該諱忌他們,我們最後一程都是依賴他們的。這部電影強烈帶出此訊息。
我看著電影中日本人的葬儀場面,腦海中出現華人傳統葬儀場面,心中真是不是味道,華人社會和習慣真是何等勢利和辦死人事實在做生人看,那些不知所謂的俗成和迷信,完全是荒謬、市儈和勢行的大混合產品,是怪物,是根本沒有尊重亡者,反而一味計算什麼生人利害相沖,和勢利的迷信風俗行為思想主遵,何解華人成為如此的呢? 一個葬禮弄得正正常常,莊重尊敬亡者,已經很足夠,大家一起以不捨的心來送亡者最後一程便是能令亡者之魂安然上路。何必那麼多穿著古怪的殯儀館衣服什麼孝服什麼什麼,又這又那,一切都是多餘的。
人的一生,有人安順有人會犯錯,但到死亡來臨,那大家便應大悟一番,什麼都好,依然是同血脈的至親。靈堂吵鬧倒不如一泯恩仇,給亡者一個安心的出發吧!
可以想想,假如我終於要"出發"了,出發前我只想我的至親和好友送我最後一程,他/她們穿著得漂漂亮亮,我亦穿著心愛的衣飾,有好音樂有好酒有溫情,那這趟一出陽關無故人的旅程出發亦令我安然放下,踏上西途,我只是想見到人人最好的樣子成回憶......
小林大悟 乃男主角的名字,大悟無須多言,大提琴聲喚醒我們去覺悟,人生最後便是死亡,是出發往另一旅途,「departure」 應該就是 「往生」。
Friday, April 3, 2009
別離的方式
朋友們,希望你們把帛金省着,與其給我帛金,把這些錢捐掉再將收條交給我更會令我高興。
不用送甚麼花牌了....花我倒是會自己安排,你們還是把花牌錢一併過捐了吧。
祭品?不用了,清茶一杯足見盛情,以茶代酒不是挺有古人遺風嗎?
大家若然到來給我打個招呼,不用趕着走,不如和多年不見的朋友聊個天聚聚舊.....以前我們在紅事碰頭,但隨着年紀漸老,我們只能一個一個的白事上才能見上面。當然我不將自己的喪禮當成一個派對去搞,但是我不要見到哭哭啼啼,我只希望大家不論是來是去面上都掛着微笑....
呀,最後差點忘了。甚麼瞻仰遺容也可以免了。這個臭皮囊活着時尚且不漂亮,死了更不應該嚇到另人嘛.....各位如果想見我最後一面,看一看「車頭相」就夠了......
上面所說的都只是空想而已,始終活在當下才是我們這些在生者應有的態度。不過,當有朝一日如果我真的離開這兒,請緊記我剛剛說的話.....那些不只是的肺腑之言亦是我的願望。
Saturday, March 28, 2009
生與死(二)
她說:很久已經沒有這樣溝通,今年的感受特別大,有時朋友的離去再一次去提醒自己,每一分鐘都要珍惜,去為身邊的人做多些。老老套套一句,科技進步了但人又不斷的互相疏離。這次收到這張卡,單是草草幾千筆就足以令人感到十幾年友情帶來的絲絲暖意,這個不是冰冷的數碼字粒所能取代的。
生、死;好像是黑與白一樣是對立的。愛生者,視生存、生產、生活為唯一光明;而又視死亡是忌諱、深淵、卻之不恭。近日這個感受非常強烈:生者,家中有親人誕下麟兒,每人喜上眉梢。觸撫嬰兒吹彈欲破的皮膚時簡直可以直接感覺到生命的力量;老病者,近日我為腳傷及腸胃病之小熬,深感自己身體不如二十出頭之時,加上今日歲數上又添一筆,更覺自己又向人生終站走近了一小步;死者,更不消提。
生死於我,猶如太極黑白雙魚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就不是對立而是相對,但又互相互補,最後構成了一幅叫「生命」的畫像。正如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一書提到主角「我」(書中名為渡邊徹,但故事以第一身為視點,所以姑且以「我」為名)十七歲時在好友キズキ自殺後,終於感到死亡在生命中的震撼,說出了一句死亡就是生命的一部份。及後,他又在心上人直子以生命為代價的誘導之下,走在探究人生的一條道路上。
我記得中學時中文老師曾說過在我當時年齡而看村上小說的人會很「灰」,所以她不鼓勵我們看。對,十六七歲的小傢伙的確沒有甚麼人生閱歷去了解人生(我也是再十七歲時當我外婆離世時才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亡),但這個問題除了是古今賢哲不斷思考的問題外,亦是人人必需面對的終極問題。
生命只在一息間,我會為了每天早晨可以張開眼睛迎接新一天而感恩。
狡辯
社民連三子黃毓民、「長毛」梁國雄及陳偉業,一直堅持在立法會議事堂內謾罵高官的言論,並非「粗口」,社民連黨團昨更發表聲明,又引經據典,狡辯自己所說的「X街」、「臭X」用語,只屬通俗市井俚語或「婉轉語」,並非粗口。
社民連的聲明,指「長毛」在本周二在立法會特別財務委員會上,說的「X街」和「臭X」,在港產片《秋天的童話》及電視劇《十月初五的月光》等皆有出現。
聲明中,又辯稱「X街」,字面意是「X倒在街頭」或「倒斃在街頭」,又指「以前,中國重視死亡,人要死在屋企,才算善終,若橫屍街頭,代表不得好死,死於非命,全句本來是『X街死』」他們強調,會上罵高官是「X街」,只是不想他們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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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的不仁又無能被人身攻擊也就罷了,犯不着不得好死吧?飽讀詩書之士可以如此連基本對人尊重都欠奉?抑或他們認為,不同道者可以不獲尊重?那麼人同此心,我這個不滿社民連的又可否當着你黃郁人同假革命家面前兜口兜面「X你老母」?以社民中人的無教養及臭四性格,我相信不上演全武行不會罷休。
黃「教授」做錯唔認仲要死撐簡直有失斯文,不過他們自認是市井流氓所為,你又吹佢唔漲。說穿了,又是一套掩耳盜鈴的餿把戲。
Friday, March 27, 2009
串燒心情短文
最近有一位認識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朋友選擇不再在這個(借余若虛兄言)妖獸都市玩樂的權利,走上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老實一句我並沒有太傷感,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個人選擇,雖談不上是尊重他的決定但是已去者已矣,傷感也無濟於事。還殘留在此的人可做的只有seize the day,好好的過日子罷了。
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涂爾幹的《論自殺》。
二、生與死
又帶出另一問題,究竟人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得開生死?從新聞得知多年前痛失剛出生一天的愛子的張崇德夫婦入稟醫院索償。如無記錯,自愛子去世後,他夫婦倆作見證說這是上帝安排愛子如同以諾一樣得主憐愛而早歸天家(有原罪而又未能信主的嬰兒如何回天家不在討論之列),云云。今天入稟索償而又證實真的有人為疏忽,那麼這是不是在質疑主的「安排」?如果那個疏忽不是主的安排,那又有誰主管生死?如果那個疏忽是主的安排,那你又索甚麼償?
自打嘴巴。
三、粗口
多謝社民連教呢班仆街臭四教曉我原來人不論時地場合都可以用最最粗俗言語暢所欲言,而當任何人提出質疑時可以用「唔該讀多啲書先鬧我」做擋箭牌。我忽然有些恨黃老霑當年怕難而沒有在攻讀哲學碩士時以廣東粗口作論文題目,否則當有人罵我講粗口時我可以理直氣壯的答「我唔X係講乜X野粗口,我而家做X緊學術研究嘅實踐,你知唔知黃霑港大M.PHIL都係咁X樣講粗口咋!!唔該你讀X多啲書先好嚟鬧X我啦仆街臭四!!」.......
多謝長毛...........
你又令我知道,社民連同佢地成日鬧搞蛇宴嘅保皇黨無分別,都係一坨又一坨臭不可聞的大便。
Wednesday, March 11, 2009
真的是宗教滅絕嗎(2)?
這些道理,不是那個在印度享受着等同辛格待遇的Z級保護,而每日幻想着再當宗教合一政權的前農奴主所可以悟得出的。佛法對那個人說,只是掛掛在口邊吧......
真的是宗教滅絕嗎?
打開報紙看一看吧,幾乎每個月都有西藏密宗僧侶到香港搞法會、香港大學社科院的佛學碩士更有藏語課程。不知道這個一天到晚只懂追着西方政客屁股打轉、每次出訪不是弘法而只是發表政治高論的農奴主憑甚麼講出這些說話?你每次都是星期一講自己承認西藏是中國一部份、星期三就反口講藏獨,朝秦暮楚的人說話作得準嗎?
呀,我倒記起去年這個時間你「吹雞」搞了一場暴力事件後又用電影劇照誣衊官兵扮喇嘛被拆穿西洋鏡,之後就顧左右而言他。我很佩服你駕馭西方傳媒的板斧,令他們不再在這件事上追(當然他們為了保持你的聖人形象也不會這樣做),可以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利用西方政客傳媒,其實被人利用的是你呀!
最後奉勸你一句,佛教徒是講求和平及非暴力的宗教徒。你搞藏獨是你的自由,不過不要把原本坊間形象一般但又實際上有異常奧秘的藏傳佛教扯進來成了你搞藏獨的工具!!
Monday, March 9, 2009
政府宣傳廣告
政府現在的宣佈片最為人詬病之處不單是濫用偽人宣傳,更甚者是其「反智之餘又不入肉」。好,先來一個頭盤:
今時今日十四歲媽媽通街跑的時候,又怎會有香港小童會被香港師奶台的節目嚇得掩眼?就算你敢看志雲也不敢播啦.....
再看一個近期宣傳交通安全的廣告:
輕鬆的表達手法不是不好,但是交通安全是人命關天的事,可以學一學這個嗎?
(鳴謝:某貓幫我找出這條LINK)
老實一句,整個廣告的人沒有露過面,只需一對腳、一對布鞋、一袋雞蛋及一列剛剛電氣化的九鐵已經可以言簡意駭地道出「遠離路軌」的訊息(按:給出生在電氣化年代的朋友,以前九鐵尚在柴油車時代,因為車速不及現時,加上班次比現在疏,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有一班走過,所以新界有很多人就這樣子橫過路軌甚至是沿軌漫步。這是廿一世紀的新生代難以想像的......順帶一提,當時香港尚有九廣鐵路局,注意是「鐵路局」,地位等同有實無名的公務員)。這個廣告的厲害之處是在廿六年後和朋友談到這個廣告是我還是毛管直豎的!!跟這個廣告相比,現在政府的宣傳片我只能夠給予「嗤之以鼻」的反應。
未夠喉?繼續看下去。
這個廿年前的廣告是警告市民不要誤入英軍操炮區或者警察靶場(如畢拉山,當年我就是在這兒奉上我的第一次:試射Heckler & Koch的MP5衝鋒槍)。整個廣告的旁白不斷以極之嚴肅甚至可以說是恐嚇的語調呼籲市民不要進入禁區、不要撿起不明物體等等。政府惟恐你不清楚,更用紅色底色襯上白色Skull & Crossbone 、加上大大隻「危險」字樣再三強調,又加上一個爆炸畫面。
陰謀論是:本官老早就已經告訴你不要走入操炮區你就是不聽,「你死你事」,猶如五六十年代英軍軍車在新界出死牛狗可以大剌剌地直行直過一樣.....正一「吹你唔脹」。
咖啡店在芸芸部門中,廣告可以說是不錯(當然,因為有一TEAM專拍廣告的高手,連香港新浪潮導演章國明亦在麾下,焉能拍不出高質素的廣告?只是千禧年過後,連咖啡店的廣告亦急速劣化,真可悲!),這是入肉到極的例子之一:
這個三十年前的廣告叫引之處不單是動畫,而且是好好捉摸到當時香港人怕事怕面對官府的心態(當時所謂靜默的革命只有四年光景,很正常),短短數秒已經表達了由見到貪污的憤慨、內心與名為怕事的魔鬼鬥爭、被貪污二人組恥笑再步出心魔拿起電話報案的心路歷程。有故事性得來又不會流入俗套,和現在「故作輕鬆」的風格不能相提並論。
此外,這個廣告有另一個風格:用硬手段打擊貪污,在這個廣告更加形象化用字體出拳打向CORRUPTION一字。這個風格一直持續了十多年,直到咖啡店和其他部門看齊,淪落到要以「輕鬆、軟性、生活化」為惟一主調為止。
話回主題,十年未到咖啡店的廣告風格又再豹變:
當時香港已一躍為亞洲金融中心,大大小小的企業在香港茁壯成長開花。咖啡店反貪主題由開始時的以打擊政府部門貪污為主(但是八十年代依然有胡禮達一案)轉為打擊私營機構貪污。這個廣告以貪污如何由一個小小的手指模變為腐蝕公司金漆招牌的病菌。這個廣告亦開始了咖啡店長達十多年的黃金時代......
當然,八十年代港英的政府廣告並不是每一個都成功。以下就是一個失敗的例子:
八十年代由於對AIDS認識不深,故此出現了黑色死亡三角形的廣告。整個廣告的恐嚇成份比邱禮濤的「猛片」《伊波拉病毒》有異曲同工之妙.....
香港政府的宣傳片在回歸前是很不錯,為甚麼回歸後都是同一班製作人及同一班受眾,政府「輕鬆、軟性、生活化」的宣傳片就變得如此反智如此垃圾?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政府九官回歸後變得低能抑或是香港市民變得低能?
Wednesday, March 4, 2009
偽人vs九官
觀乎近十多年來政府大大小小的宣傳廣告差不多全都找偽人幫忙宣傳,頻密得令人質疑政府是否與偽人的經理人公司有「官商勾結」。箇中理據不外乎是偽人對社會特別是青少年有強大影響力,會令政府政策更易收到效果云云。
這個,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真正理由其實是貫徹「問責精神」:減少問題、盡量卸責。
眾所周知,政府搞宣傳,錢銀一定依照「陽光政策」下可以公開凡都公開了,所以負責搞場的官員為了避過民意代表「出蕉」,都要爭取所用的錢是「物有所值、合乎成本效益」。打個比方,一個禁毒嘉年華的搞手可以用甚麼指標支持自己所用的一分一毫?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官員會低能到用「睇過呢個SHOW後有幾多人戒毒或者唔去試K仔」這個不可量度的數據去邀功吧;那麼最即食最方便的方法不外乎是「參與人數」一項。而將「參與人數」吹得大一大的方法,最直接就是找偽人了。講人強馬壯,各大偽人都有一隊職業FANS跟身,只要請兩位偽人,他們的FANS已經可以填補一半空位,加上其他嘉賓、主禮人、協辦機構代表等等,政府搞手已經可以輕輕鬆鬆的交了一張FULL HOUSE的成績單;再者,只要請兩位偽人各唱兩首歌、玩兩個小遊戲、講幾句與這個活動主題有關的門面說話(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活動唯一與主題有關的環節都不為過),主辦官員幾乎連RUNDOWN都不用想,不是「快靚正簡而清」的做法嗎?
不過另一方面,找來的偽人是否了解活動主題或者是否認同政府政策似乎大家都沒有好好考慮過。站在政府九流官員角度,最重要的是GET THE JOB DONE之餘又可以避得過民意監視,沒辦法,這個時勢官弱刁民強嘛;在偽人方面,除了爭取曝光外,其他事情幾乎可以用WHO FXXKING CARES一圖回應,所以曾經有代政府催谷選民登記的偽人連香港有多少個區也不知道的醜事!正因為大家都不把偽人是否合適人選一事放在考慮因素之列,香港九官亦樂得「腦輕鬆」繼續找偽人當所謂「代言人」。又或者如內子所言,香港除了偽人外沒有其他CELEBRITY(忘了一提,香港運動員在香港是沒有地位的,不像美國一樣可以找體育明星講死句WINNERS DON'T TAKE DRUGS --- 雖然他們自己都TAKE另一種DRUG),我們反智政府的反智九官惟有繼續找昨天還在「X門人」大玩意淫遊戲的偽人,在今天變身成為正義使者吧.....
聽着政府就着今次偽人再出事所發出的軟弱聲明指偽人要自己檢點時,令我想起一個比喻:當我們這些食客向經理投訴小菜是由腐肉煮成時,經理只管埋怨為甚麼那塊肉會腐,而不會自問為何會找來一塊腐肉去炒菜。
對,我們的九官,就是如此的荒謬,如此的反智。誰叫你沒有一口QUEEN'S ENGLISH考得入AO之列?
Tuesday, March 3, 2009
Thursday, February 26, 2009
暴力垃圾會
我同意香港高官絕對是不折不扣的九官-九流高官-,但姑勿論理據如何冠冕堂皇,「對方講野太廢」一定不是施暴的理由。換轉角色,我可不可以一聲癲狗講野廢之後就對你饗以老拳??台式議會暴力早已淪為笑料(我從不認為台式民主是甚麼好東西),何解到今時今日黃某才將廿年前的舊東西帶入香港?
我不怕旺仔老闆入股二奶台會將香港新聞台灣化,我倒是怕社民狂人將香港議會台灣化、暴力化。若不幸如此,我想我會步鄺其志後塵移民濠江算數。與其對住一班不講道理只為出位的蠻牛,我寧願對着橡皮圖章。
只是每到交稅季節當我想到我辛苦的血汗錢是用來養這三個暴力狂人,我就不其然心有戚戚然之感覺。那個叫長毛的,滾入名為垃圾會的豬圈吃得滿肚腸肥,還有面目以香港捷古華拉自居?捷古華拉才不會像你一樣打着革命口號走入建制吃個不亦樂乎(我倒佩服捷古華拉真心的相信革命精神,這樣更顯出長毛的虛偽)?!
垃圾會果然充斥垃圾,畢竟垃圾貼着甚麼標籤都是一堆垃圾。
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Sunday, February 22, 2009
手感
昨晚的練習在體力要求上沒有上一次要命(因為沒有打KIRIKAESHI),雖然在鍛鍊體力上沒有多大的增長,但是因為可以充分練習,所以在打擊方面可以有更多再重拾感覺的機會。經過一次又一次失敗的嚐試(例如右手太用力,後足來不及跟進等等),我終於大概捉摸到所謂「手感」。
我想我不太能夠好好的形容何謂一次面撃ち的手感,但是借用山田先生的講法,這個感覺好像擊鼓一樣的爽快。
期待下一次練習。
Friday, February 20, 2009
Thursday, February 19, 2009
愛上香港的N個理由(2)
香港是一個講求高效率、高回報的社會。只要一踏足香港的街道,不管是星期一還是星期日,身邊的人往往像裝了發動機一樣,走得像一枝箭。因為這個習氣,香港人連帶對交通工具的速度都同樣有高要求,只要稍有延誤或者是走得慢一點,香港人破口大罵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電車可以說是唯一的例外。如果電車走得快,我想反而會有很多人覺得不快吧。以前的電車內,亮着泛黃的燈泡、木椅沒有今天膠椅的冷冰冰感覺(忽然想《喋血雙雄》李修賢在銅鑼灣電車追捕黃光亮一幕、還有《烈火青春》的張國榮及夏文汐),我就是坐着這樣的電車,在軌軌聲中從西環一路向東走,穿過平民住宅區,商住混集區、CBD、購物區再經中產住宅回歸平民住宅區。短短的一個路程已經印證了勃格斯的同心圓都市規劃模式,比起悶悶的課室更加靈活地說明社會理論......我們的老師們為何總不明白,社會的道理始終要在社會中體驗來得比課室硬啃更容易嗎?
要找比香港電車更浪漫的交通工具,我想.....很難。
Tuesday, February 17, 2009
重回道場
整體來說,重回道場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是:我老了。不論體力、身體柔軟度、力度等等都不及讀書時代,而且身體的疲倦過了多天還未完全回復。
此外,我自省後發覺自己有若干問題要改善:
第一,出力不勻,力量集中在右手以致不能打出清脆一撃,更打痛了師兄(人家可不是付了學費來給你作劍靶子!);
第二,面撃ち(MEN-UCHI)後後足跟進太慢,令整個人的態勢崩潰;
第三,明明自知闊別多年應該由基本做起,但求成心切往往得不到放鬆。打切り返し時甚至數錯步伐;
第四,集中力不夠,更因此被山田先生苛責。
反而有進境的是心智,每次打完一回後對對方行禮時,已做到了由心從對方出發,感謝對方給予自己練習的機會。
不論劍技上抑或心智上,我都希望自己一直可以有所進步。
走直路,還是走彎路?
我每天打從這個天橋上走過,看到不少眾生相:有的人循規蹈矩的行在路面的中央,跟隨着道路的曲線行出了一個S型的路線;有的人會知道從另一頭走到另一頭只需要行一條直路而無需拐彎,但是他們這樣行的話,人多擁擠的時候往往會撞到其他循規蹈矩的人,另有又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行的是甚麼路,一路和同事朋友走呀走的,不知不覺已經從一頭走到另一頭。
大家不覺得這是人生的縮影嗎?慢着,你想問我怎樣走?我才不告訴你。
Thursday, February 12, 2009
陪伴我成長的舊歌集 (1)
玉置浩二(及其他日本藝能界歌星)的歌和曾有「小日本/小東京」之稱的銅鑼灣一樣,見證了日本在香港經濟及文化界的盛衰。雖然香港人依然崇日,但日本文化已經不再像四份一世紀一樣風靡香港人心。
Tuesday, February 10, 2009
自私與偽善
奧巴馬以動聽的競選言論取得近乎壓倒性勝利而君臨天下。當初奧氏就擺出了一條又一條的橄欖枝,一方面表示不會再走布殊令人除之而後快的單邊主義,另一方面又打算從伊拉克撤兵等等........一時全球立即歌功頌德,香港主流意見亦覺得奧氏是一名「好人」、前朝共和黨全都是一班好戰牛仔云云。
可惜,香港人太天真、阿諛奉承來得太早、真面目露得太快。奧氏走馬上任一月左右就已經有一件事可以證明,他只是另一個光說不練的政客,而非一般人咸認為的救主(他是否有能力成為美國救主他本人尚且不能說得準,遑論是對整個世界而言)。
這件事是關閉古巴關塔那摩灣基地。有關古巴關塔那摩灣「基地」一事,布殊出兵反恐戰六年收押了不少所謂「武裝戰鬥人員」,一直到他倉皇辭廟之日,這些de facto的戰犯依舊不得自由亦不得任何審訊的機會,有的只是不斷的訊問及無止境的扣押,更甚者因為他們被硬扣「武裝戰鬥人員」的身份,日內瓦公約對他們只是愛莫能助。雖然這件事在事事(對他人)講求人權的美國而言是一筆胡塗帳,畢竟布殊及拉姆斯菲爾德都有些少知恥之心--將這些人關在海外從而避過了司法指控。可是奧氏以甚孚眾望之勢上台後所做的更叫人跌破了滿地玻璃碎。
關閉關塔那摩灣基地固然是好事,可是這些囚犯得到的不是自由或者是公平審訊的機會,而只是從一個關押地轉到另一個關押地而已。原因是奧氏甫上任就要求各盟友國「收容」這些囚犯。用得上「收容」兩個字並不代表這些囚犯可以得到自由,只是奧氏另一種政治包裝。試問有甚麼國家會讓這些「恐怖份子」在自己國家通街亂跑?結果還不是同樣將這些人收監吧。在這件事上奧氏卑鄙的地方有兩個:(1)表面上大肆批評布殊的政策,但實際上經過「微調」後依然用另一種方式延續這個他口中錯誤的政策;(2)又再重現美國「自己出事,人家埋單」的劣行,即是自己打仗搞出個大頭佛卻威脅盟國「執手尾」,手段如同自己過度借貸及貪婪引發金融海嘯但要全球陪葬一樣。
布殊雖然窮兵黷武,可是身為IQ不足是否過百、往往是屁股指揮腦袋的牛仔,思維易於捉摸;相反奧氏說話娓娓動聽,但做事和布殊只是程度上有分別,本質上他倆都是一樣:以美國利益行先的大美國主義者。
別忘了,奧氏口中的改變,潛台詞就是要令美國變回萬人景仰的當世超霸。這個夢想,其實是用多邊主義達成美國另一個霸權罷了。香港人,睡醒了沒有??
Monday, February 9, 2009
支持「反宗教霸權大遊行」
連「黃大仙」區都睇唔過眼要人地改慈黃區都夠膽死,今次真係唔上街都唔得!!我夠睇唔過睇基督徒成日以為自己得救其他人係邪靈啦,係唔係真係有你講無人講咁霸道?
2.15「維護公民社會價值,反對宗教右翼霸權」大遊行
主辦:宗教霸權關注行動
協辦:公民社會網絡 香港青年學生聯合會
時間:2月15日,上午11時30分舉行集會,12時出發,約行一個鐘
地點:長沙灣徑(荔枝角站A出口)路線:由長沙灣徑經恩福堂沿長沙灣道往太子的明光社
安排:不設dress code,提供藍色絲帶繋於恩福堂門口外,遊行結束時會設吹水會歡迎自由walk-in!!
遊行詳情: http://www.facebook.com/event.php?eid=49186853281
總綱:鑒於近日宗教右翼團體極具荒謬的論點竟能贏得大量教眾的支持,揭示出宗教右翼的影響力正在茁壯成長,不容忽視。我們反對個別宗教團體以一己的宗教特殊價值凌駕人權,獲得個別的權力輸送。我們反對法律成為個別宗教假以道德之名,行專權之實的工具。我們反對任何意義的歧視,任何個別宗教也不能夠因為一己的特殊價值而作出歧視。我們反對原意為提升學生人權及公民意識的公民教育受個別宗教團體侵害,變成個別宗教「專權」的工具。我們依然相信這個社會是一個能夠包容不同聲音的社會。我們依然相信這個社會是容許學生獨立思考的社會。我們依然相信這個社會的宗教團體可以保持理性和開明。我們依然相信「人人生而自由,在尊嚴和權利上一律平等」。
Wednesday, February 4, 2009
愛上香港的N個理由(1)
說回正題,我這個題目在沙士期間曾經有報章用得上以作為香港「打氣」之用。潮流興環保,就讓我循環再用這個題目,看看諸位看官在謾罵之餘又可以得到甚麼。
第一個理由,一定是香港夠安全。香港不是加沙,沒有一班搬走了一千年的人忽然走回來聲大夾惡的要搶回你住了一千年的家;香港不是美國,不用提心吊膽成為一隻又一隻驚弓之鳥(不論是外來的恐怖份子或者是失控的藏械狂人);香港不是北愛爾蘭,不會為了新教徒和羅馬普世教會教徒對於一本故事書看法有所分歧,因而互相在對方的慶典日「踩場」而引發暴力事件甚至是放炸彈。即使是最有戾氣的韓農在香港示威亦未有將香港付諸一炬........
香港,是一個可以讓你錦衣夜行而不用學特首吹口哨壯膽的地方,這樣不是很好嗎?
Friday, January 30, 2009
師兄,一路好走!
到執筆時你應該已經離開有一個月吧....你我共事一師(雖則素未謀面),理應知道「一旦無常到,方知夢裏人;萬般帶不去,惟有業隨身」的道理,所以我本來打算由它去而不寫拙字相送;但是這個新年假期太多太多喜中有悲的新聞,令我忍不住要草草數筆藉故抒發一下。
小弟老早已知師兄你強文博記,文采四射;天子門生出身但卻甘棄高官厚祿而入了「文化界」這個在香港只能博名而不收利的圈子。慚愧的是你在《信報》、《明報》執筆時小弟未有緣拜讀,反而師兄得了病後於《溫暖人間》爬格子時才與你結個緣(老實一句,你雖與某電視台高層於薄扶林同窗為鄰,然論才情風骨孰高孰低自不待言)。你在病榻旁的雜記反而比一般專欄更有醍醐之味,更因師兄身兼社科人及文學人之長,早已習遍諸子百家之餘又能廣納百川,所以對於宗教文化自有一片好風景。故小弟每兩星期均拜讀《溫暖人間》文章。
月前於徐詠璇專欄得知師兄已於網誌跟友好道別,心中吃了一驚;驚的不是你道別之舉(畢竟你與病苦纏綿已久),反之是師兄你早已到了可以「自知時至」的境界。這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達到的修為,但師兄一步已可到位,令人既驚且羨之餘心中亦有捨不得的感覺。果然數日後於余錦賢專欄中得知你走了。
師兄守夜舉行《三時繫念》當晚家嚴慈亦有到場助念,我從他們口中得知當晚來賓多不勝數,多個界別都有朋友到場吊唁,可見師兄人緣之廣。俗語話:廣結善緣者多得人助,該如何辦?我想做到你這個地步已經叫不錯中的不錯。
好了,我想你現在應該已到彼岸找到你想到的地方。小弟文筆粗鄙言不及義,斗膽借詩偈兩首作別,望師兄明白小弟心意。
幸若舞《敦盛》:
人生五十年,
與化天相比,
宛如夢似幻。
一度得生者,
能有不滅乎。
《金剛經‧六如偈》
一切有為法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應作如是觀
師兄,一路好走!
文化與國力之謬論
我認同文化與國力是有直接關係,然則為免宵小之輩見誤,吾等不等不澄清所謂有關係是指文化傳播及其普及度與國力之關係,而並非「文化出現與否與國力有相對關係」。以存在主義論,有人聚居之地方就必有其文化,故此國力不振之小國與世界超霸在文化角度看來是既相同但又大大不同:相同者乃不論其國力多寡俱有文化,然所不同者為其文化是否有所謂普及性。
有論者云:文化傳播不比戰爭,並不會因為人多或財大氣粗而勝。文化應是以其質素優劣取勝,如猶太-基督教文化(Judeo-Christian Culture)並不因以色列亡國而消失,反而吾等每個星期都有一天「安息日」正好反映文化普及與該文化所屬國之國力並無直接關係云云.....
吾等必需指出,文化之間相遇就會有機會出現亨廷頓所述之文化「衝突」說穿了就是文化戰爭。既然是一場戰爭,所倚仗的就是其背後的國力而並不是文化歷史長短及其質素優劣。例如加勒比海的巫醫(巫毒?)文化亦源遠流長,何解始終不為世人所廣泛接納而成為主流文化?相反,立國不及三百的美利堅,其文化至今仍為各國馬首是瞻,單是新任大統領一人就已經風靡全球?[按:請不要再用猶太-基督教文化的單一事例作例外解說。猶太-基督教文化之所以能牽引全球牛鼻子所恃的不是以色列國力而是自大航海時代以來殖民主義國之國力。在此時代之前,猶太-基督教文化之影響於中東不及伊斯蘭、於東亞不及儒釋,然自十八世紀以後伊斯蘭文化急轉直下,到了十九世紀更一舉攻陷東亞。直到現在仍有大量將耶經奉如圭臬、對我國固有優良文化棄之敝屣之輩,豈不哀哉?]
就舉我國為例,我國文化最為廣傳之年代為漢唐兩代。現時吾等所閱所寫的所謂「中文字」實為漢字;中國人自稱/被稱為「唐人」、中國武術稱為「唐手道」,就連近代相當看不起中國的日本人,於明治維新以前仍視能以漢字作詩為有文化之象徵,反之只識書寫假名之輩為無教養等等。這些事例就是說明了中國文化之所以能夠廣傳,與李世民創下了「天可汗」的文治武功不無關係。若我國國力一直處於南宋甚至晚清淪為半殖民地般,我國文化仍可廣傳如斯?(吾等聽聞如今滿人所言所知之滿文遠不及漢人所之之多,為愛新覺羅氏所創之盛世心感惋惜)
現代MODE:八十年代初日本文化第二波入侵香港並長期值根,一反以前港人對「死蘿蔔頭」三年零八個月之痛恨之情;銅鑼灣、太古城更成為小日本;香港CANTON-POP天皇天后一窩蜂唱日本流行曲的COVER VERSION,又是另一現代例證。八十年代初直到美國佬老屈日本仔簽署廣場協定引發日本兌美元不斷升值引爆一連串經濟問題為止,日本仔國力直可與1941年12月前相比。不止是流行文化,連帶日式經濟產業及商業管理模式-即所謂Theory Z-亦一度令美國人俯首稱臣甚至是大喊日本人黃禍再臨(按:Michael Crichton小說《旭日追兇(Rising Sun)》正是這個恐日潮流底下的產物)。若沒有戰後二十年的經濟奇蹟,日本又如何一度令美國人提心吊膽?吊詭的是,放生日本及因韓戰之便令日本有機會重建經濟的,正是美國人。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人就好像人生長河中的一塊小石子,只能隨波逐流而無自性。你在長河飄浮的過程中,如果碰上了其他的石塊的話,你有可能改變方向流到其他地方;有時甚至就此沉到河底,就這樣躺呀躺的看着流水在眼前流走,有幸的話,或者有其他石塊會幫你一把將你從河床掀走,否則你只能認命,錯失了到大海看風景的機會.........(忽然想起孔子「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句)
過了這麼多年,我會覺得現在我步上了比我以前預期截然不同的人生路。有時我會問自己:如果沒有遇上某些人,我是否可以按部就班的過自己以為自己想過我人生呢?十年前的自己從來想像不到十年後的自己是過着意想不到的人生。
從前我或許會恨她入骨,因為她摧毀了我的夢、我的前途;可我現在雖然談不上要感謝她,但我至少可以講一句,現在我尚算安逸而又未至於要為衣食擔憂的生活也蠻不錯(我有時想,即使我現在是在city firm當律師但又捱得五癆七傷,這種好比若老頭口中「EDPK」的生活不過也罷)。
畢業甚麼生活是好甚麼生活是壞,是看自己。
Tuesday, January 13, 2009
Monday, January 12, 2009
人神共.........?
在聖經當中,耶和華的形象是殘暴、好殺、愛嫉妒、自高自大、偽善......這些特徵同樣地在以色列人當中找得到而且發揮得淋漓盡致。猶太人最愛的課外活動就是搬出七十年前被逼害的歷史扮受害者。不過時移世易,現在的猶太人在七十年後更加眾目睽睽之下以反恐為名揮動更血腥的屠刀大肆屠殺平民,昔日的被害者變身為加害者,不啻為了「不知羞恥」四字加了一筆最好的註腳。
愛講人權,甚至說服了美國老闆拍了一套乜乜物物的名單的大導演,你故土的同鄉正重演了你電影中的暴行,你為何不作聲?是因為你的雙重標準還是忙於清算你另一個食人不吐骨的同胞馬多夫騙了你多少錢??
今日讀報,偽善的猶太人在耶路撒冷建了一所所謂「包容博物館(Museum of Tolerance)」,不過大家可能不知道這個提倡包容的博物館的地基是一堆伊斯蘭教古哲的墓穴。粵諺有云:先撩者賤打死無怨。偏偏以色列這個賤人就每日扮受害者抱怨。
再講一句,甚麼樣的人就會拜甚麼樣的神。一想到現在以色列人所做的種種,更加令到蔡少芬在耶路撒冷聲淚俱下地感謝主的模樣令人噁心。
Sunday, January 11, 2009
Friday, January 2, 2009
桐油瓶與桐油(下)
原本我有很多針對香港忽略科研教育的說話要說,但當我看到這個莓新聞時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試問如此混亂的教育界又做得出甚麼來?我們又可以要求這些講一套做一套的人做些甚麼?我們的教育局官員的子女有多少是他們父母的白老鼠?恐怕當子女還在襁褓之時,我們的父母官已經為他們在國際學校敲門求進吧!
香港的官員已經很爛,但是搞教育的官員更爛:畢竟桐油瓶只能用來盛桐油。